只想拥她入怀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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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能喜乐:他笑她就愉快,他恼她就心悸,他不适她会担忧…他的所有牵动著她,不论或多或少,无关明显还是隐藏。

    她对其他人,没有这样的感觉。

    唯有少爷。她想要少爷笑,想要少爷愉悦,想要少爷平安康健…

    她曾在楼阁上看着他,远远地,整整五年,那样就该满足了吧。或许,或许,她就是因为太贪心了,所以才遭到惩罚。

    避令荑看她出了神,不禁颇为稀奇。因为这丫头倒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明显的异样情绪…

    “丫头?”她伸手欲摇晃她。

    她的指尖尚未碰著肩膀,结福竟是没意识的忽然侧身躲过。虽然仅是一个极细微的动作,但却令开过眼界也有过经历的管令荑心下微讶。

    这感觉简直…简直…简直就像…

    习过武的反应啊…不过身形笨拙了许多,好似…初学者。

    “你…”管令荑想问,却不知由何处下手。

    “啊。”结福恍若初醒,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刚才的举动透露了什么消息。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外头有人扯嗓大喊著,管令荑只犹豫须臾,便站起身朝声源走去。

    擦身之时,还忍不住看了结福一眼。

    “什么事?什么事啊?”掌事大娘率先步了出来。见到是府里长工,斥道:“别鸡哇子乱叫乱吼的,想吵死人不成?”

    那长工管不了那么多。

    “不、不…不好了啦!”许是刚才快跑,一停下脚步喘得断断续续。

    没个规炬!掌事大娘更不高兴了。“什么事情不好了?”

    “我、咳咳!我、我听到衙门的人在说…说、说咱们主子的轿被劫了!”他咽下口水,拼命说完。

    “什么?”掌事大娘还在拼凑他前头零落的字句。

    “我、我是说…”

    “他是说…”管令荑抱胸出现在一旁,脸上似乎十分幸灾乐祸,但眼神却有些闪烁。“咱们的管心佑大少爷,被劫轿了。”

    “什么!”掌事大娘及其他奴仆大惊失色,慌乱起来。

    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如何担心主子的生死,倒是先烦恼若是主子有意外,以后自己的著落怎么办?

    所以,就看大夥儿惶惶地私语,纷纷嚷著:[完了完了!”

    最冷静的管令荑走向那长工,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沉冷发问:“人呢?”

    “咦?”长工没有明白过来。

    “我问你管心佑人呢?”她的声调有些逼紧。

    长工趁空顺气,满头大汗地道:“不晓得啊!他们都说已经遇害了!”

    一个人影迅速地朝大门奔去,管令荑眼快一睇。

    只见结福的背影,急步冲出门口。

    **

    “可恶!人在哪里?”

    “可别让他逃了!给我搜!”

    水声滴滴答答,伴随著不远处的咆哮和杂乱的脚步,透进他的耳。

    他…要死了吗?

    避心佑欲睁眼,但只要稍使力就感觉天旋地转,全身筋骨关节遭受冲击而发疼,左脚更是传来阵阵剧痛,令他流泄冷汗。

    最近管府盐行的生意大好,之前投下的心力有了回馒,赚进不少银两。他得知消息很是愉悦,又在城外谈妥一笔大买卖,本来要到酒楼饮上一杯,怎料途中忽然出现十几名蒙面的黑衣大汉挡路。

    叫嚷著要给他好看,要教训他,接著就挥刀砍杀。

    轿夫马上丢轿逃命,以防万一所顾的护卫则寡不敌众。他只能趁他们在抵抗的空隙逃跑。

    他不认识路,也不认识地方,只知这里是离京城十数里的郊外。

    什么人也没得呼救,他拼命跑、拼命跑,往有遮掩的树林里冲,娇贵的身子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动作。他的心口因喘息过重而胀痛起来,他什么也听不到,脑中只有自己过于急促贲窜的呼吸。

    几个黑衣大汉连串吆暍杀来,他甚至没有回头看的机会,只清楚自己若是无法逃离,将在今日命丧此地!

    这么冰冷的一个认知,让他脚步一乱,整个人不小心跌落突然出现的窄坡,从短急的陡坡一路滚著,尖石刺著他的肩背、颊面、胸腹…然后坠入溪沟。

    他没了知觉,也不晓得经过多久。

    再听见搜寻的人声时,本来明亮的天色已要逐渐转暗。

    他躺在阴冷潮湿的狭沟内,动弹不得。

    身上沾满污臭的烂泥,四肢仿佛从躯干脱离,他就像具半死的尸体横陈当场。

    飘荡在清醒和昏眩之间,他如同朦胧作梦。

    是谁要他的命?是谁?

    始终来回在不远处的怒暍和踩草声响,让他猛地异常笑起来。

    不管是谁都无所谓,那些家伙蠢得要死,他就躺平在这里。要来就来啊!

    喉部乾裂无力,使他发出的笑声只有微弱又难听的“嘎、嘎、嘎”数次。

    这个狭隘的溪沟被掩盖在层层宽阔树叶之下,若是没有碰巧踩空,根本不会注意到地面藏有玄机,加上刚好处于边位,非要仔细观察才能发觉。

    因此,寻找的声音再次往其它方向。

    不晓得过了多久,入夜之后开始寒冷,他却全身发著如火烫的高热。

    肮部因空绞而呕出几口酸水,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也彻底丧失,难受地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忽昏怱醒,天黑又天亮。宛如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一阵轻细寒牵的摩擦声出现,摇晃的晨阳洒落他乾枯苍白的脸容,刺痛他的睫。

    一日一夜,那些愚蠢的家伙总算找到他了吗?

    要杀他了吗?

    他再无法像之前那样笑出来。

    脚步愈来愈近,几乎就在身旁,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大如擂鼓,双手发冷。

    原来…他不是不害怕的…

    一阵强光突然照射而来,他睁不开眸子,只隐约感觉有黑影就在他面前。

    左腿猛袭的刺痛让他就要昏厥过去,意识即将被扯入深闱之际,他似乎见到那黑影靠近自己,轻轻地喘气喊了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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