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拥她入怀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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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5页)

。”她总是很能察觉他的需要。

    避心佑拿起那几件像是“抹布”的东西。

    “没有好一点的布料吗?”不客气地表达嫌弃,深感不悦。“你可以跟姓谢的讲,我回去必定会付给他许多银两,拿些好吃好穿的来!”他出乎绝不吝啬!

    “…请少爷委屈。”她没有多说什么。

    想他行动不便,她拉过一旁屏风遮掩,让他不必走动也能擦身换衣。

    简陋的一切让他微怒,但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污臭,他瞪著水盆布巾和床边的乾净衣物,好半晌才动作起来。

    里头传来水声,结福放下心,在屏风外接著他脱下的脏衣,垂首望见自己双手红肿有著脱皮,她轻轻地搓揉两下,旋即合掌握拳,忽视握住的微痛。

    “结福,你有没有探听京城的消息?”像他失踪、生死未卜这么大的事情,府里头不会没有反应。他抹脸,白净的帕布竟是一大块黑污。

    难道自己一直都是如此蓬头垢面的模样?他厌恶地皱紧眉头。

    “…还没有。”屏风那头传来她的应答。

    “你是怎么办事的?我既然发生这样的意外,当然是要先捎信息回府里告知。”让大家以为他死了怎么可以?还有,带他来扬州也是个差劲主意,不管怎么说,还是府里比较有办法可想。“我等会儿就修书一封,你马上让人寄回京城。”

    “结福知道了。”依然简洁。

    “还有,文家那里的情况别忘了。”若是此次恩怨真与官府有关,那么身处官场的文大人那方也得尽早处理。他可不想和文若琼的婚事出了岔子。

    结福瞅著自己的鞋尖,闭了闭眼,轻声道:“…是。”

    “可以了。”管心佑敲敲屏风,表示自己已经擦身结束。

    结福移开遮蔽,见他坐在床沿,一头如瀑黑发湿淋淋的披在肩处,衣带散乱,下摆拖地。

    她立即拿布上前,俐落地拭乾他的发。他的伤没好,可别又染病。

    将长袍拉直整齐,腰处的长带系好,一切都打理得当。才走到他背后,道:“少爷,结福替您梳头。”

    避心佑没有意见,一如她当他丫鬟时的伺候。

    结福从怀中拿出一把木梳,望着他黑墨光亮的青丝,怔了一怔。

    缓慢地用梳齿分开他的发,握著木梳的手有著轻微的颤抖。她以为自己…不再有机会替他梳头了…

    不过,她也深知此次机缘可能不会拥有多久的…反覆耐心地梳直黑发,她几乎用尽所有专注,巧手将之束起。

    没有花稍,只是简单的整理,便还他原本俊美容貌。

    “少爷,您等我一下。”她将脏衣脏布放在盆里一同拿走,再回来时,盆子里换上新的温水。“您的脚伤需要换藥了。”从旁边取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放著几个瓷瓶和膏藥。

    蹲在他跟前,她低头解开他腿上的旧布条。额前发梢微乱,她没注意地伸手勾在耳后,心思全部放在他的腿伤。

    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很安静的。管心佑睇著她半敛的眼睫,不觉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武的?”

    “…数月之前而已。”她将旧的膏藥拿下,然后把布巾沾湿,细心地清洗著他的脚踝。

    看不出有什么伤口,只是肿大得很厉害。他皱皱眉,不过认为大概只要消肿就没事了。

    “为什么想学?”他问得很自然。

    她明白他不是真的重视答案,只是兴起的随口说说罢了,他偶尔觉得无聊时便会如此。但她总是会认真地给他回覆。

    “只是强身。”虽然不算谎言,但其中又有几分真实,则是只有她自己明了。

    “嗯…”他果然没有再细谈,转而掩鼻瞪著那有特殊气味的膏藥。“这东西真难闻!”就没有再更好的藥物吗?

    她将他伤处洗净,心知他肯定又嫌弃不喜欢了,怕他使起性子来就不肯敷藥,她很快地将膏藥贴黏肿处,担心他疼痛,包扎布条的双手更是放轻。

    [好了,少爷。”总算全部弄妥,她站起身呼口气。

    […大夫有说我的脚伤什么时候会好吗?”他不想成日躺在床铺上。

    她一颤,所幸是他没看出来。

    “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痊愈的。”她笼统地说道。

    他睇视著她,不发一语,让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露出什么不应该的表情或者破绽…

    “是吗?”他总是不会马上相信她。“…你满头大汗。”他蹙眉道。

    其实这句代表注意到她的话并没有太大意义,只是他卧伤许久,加之这里人地都陌生,能够交谈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所以,他初初醒来时还觉得不愿意和她有所牵扯,过了半月以后,却差不多自私地遗忘这个想法。

    只是因为百无聊赖而已。

    但,她还是一时的仲怔住。是有些受宠若惊吧?虽然她清楚了解他的脾性。

    她突然想起那盘桂花饼。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真不好闻,你先去洗掉那个味道。”他怱地神情厌恶道。她也不过才站著没多久而已,更别说她沾染上藥味全是因为他的关系。

    “…啊。”她垂下手,举步后退,拉开两人距离。“对不住。”

    将所有乱七八糟的脏布脏衣捡拾乾净,她道:“没事的话,结福出去了。”

    他挥挥手,就像在府中斥退其他下人一般。

    结福低著头,走出去合上门。自始至终,没有和他的眼睛对上视线。

    她不能贪心。也已经不会贪心了。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厚云压在顶上,最近的天气闷热,白日艳阳,午后就落起大雨。

    结福搬张矮凳坐在井边洗著衣服,一抹黑影遮住本来就微弱的光源。她抬头一望,穿著暗色袍子、长相乾净的男人站立在她面前。

    “啊…师伯。”

    她忙将湿漉漉的双臂在裙摆擦乾,起身要行礼,遭对方伸手制止。

    “…别叫我师伯。”好像年纪很大似的。二师兄薄薄的脸皮微热。

    都是那个蠢师弟,收了个大姑娘当徒弟,害他好生不自在。蠢师弟粗鲁不拘小节,他可不似他没有寻常人的认知。

    师父的师兄,不叫师伯的话,要叫什么?她有些迷惑,不过却乖巧地下会回嘴。

    二师兄体察,和善道:“我姓蔺,你叫我蔺大哥即可。”

    “蔺大哥。”她轻轻一笑。

    望见她的笑容,二师兄倒是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个妹子。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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