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郡主_第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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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3/5页)

耍诡计在剑上使毒,现在我中了两刀,很快就会死了,你千万要把我真正的死因,告诉大家。”

    “什么?”不怪回头看向彻里曼“你竟在刀上喂毒?”

    彻里曼眯起一眼“你是下来护卫他的?”

    不怪脸一红,她知道他指的是刚刚攀下崖顶时,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警告语。她解释说:“我不是为了护卫谁而来。但决斗挑这个地方岂不是太危险吗?不如到上面开阔点的地方——”

    “这不是闹著玩的。决斗本来就是为了取性命,分什么危险不危险?你若再分不清状况,我保证你会十分后悔。”他怒道。

    就在两人对话间,白皓罡悄悄的挪往唯一的出路,顶边的崖壁上。彻里曼在他手握到藤蔓的那一刻看见这举动“哪里走!”

    但是白皓罡已捉稳了藤蔓,并迅速的在单手单臂的支撑下,奋力向上爬了数尺。

    此时彻里曼刚到达他下方处,双手握紧双钩。“我不陪你了,姓彻的,去死吧!”

    他咆哮著,掏出他怀中带著的两小枚火药丸子,往山壁上一划,燃起并扔下。“你赢不了我的!”

    轰地爆炸声突然间响遍整个峡谷,不怪眼前只觉得一阵烟雾弥漫,脚下剧烈地晃动起来,飞砂走石纷纷打痛她的身子,她掩住脸趴在地上,忍住叫声。心想这下子完了——她这美好的生命只能到此为止,这端云峰只怕瞬间就会崩塌了。

    如果她不怪这辈子不小心误伤了什么,请上天体察她绝对是无心之过,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不怪?”

    她耳中传来的可是彻里曼的声音?“我在这里!”

    地面晃动得更厉害了,就在不怪觉得地面完全偏向右,徐缓的倾斜下去“别过来,彻里曼,这儿要掉下去了!”

    就在地面整个陷落下去,不怪感到自己跟著往下掉时,一条手臂及时捉住了她,猛然间一扯,她痛得惊呼一声,心头不住的急速跳动起来。

    “撑下去,我捉住你了。”

    砂石造成的烟雾些微散去,不怪抬头能看见彻里曼那张脸自崖边探出,脸上覆满了灰尘,眉头紧紧皱起的他却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了。他单手握住不怪的右臂,两人悬于半空中,全靠他另一手以铁钩剑牢牢卡于壁缝,才救了他们一命。

    地面完全崩落,震天价响了半天。

    最后终于传来震撼的轰隆声,宛如打雷。不怪抖著胆子向脚下望了望,却险些没有头晕目眩得晕了过去。除了深不见底的崖底,还是深不见底的崖底。

    “这全是我的错,你可以完全怪到我头上,我不会吭半声的。”

    上头没有回答,她咬咬下唇抬眼看了他,彻里曼正为了支持住他俩,连大气也不能喘,头上冒出无数小汗珠,脸色发白的使劲攀著壁,使劲紧拉著她。

    突然——“不!”

    一条身影快得让人看不清楚,直直飞过不怪的眼前,越过他们,掉下去了。

    那是双手舞动于空中却什么也捉不住,更不可能捉住绝望的白皓罡。他自攀爬的藤蔓上摔了下去,自食恶果的坠落悬崖,结果比他俩更先一步去见阎王了。

    “爷主子!爷主子!”

    正全身贯注挣扎生存的彻里曼,连分神回答的机会都没有。不怪虽然不太重,但由于高山引力强,她正不断的把他也往下拖。钩卡住的石缝再怎么牢,也会逐渐被钩子所挖松,他需要想个解决之道,而且要快!

    “听…听著、…不怪。”彻里曼咬紧牙根说:“我要你试著拉著我的手往上爬,最好——爬到我肩膀处,或许——可以——踩著我,勾到那根藤蔓。”

    “我不能,我办不到的!”

    “你一定得那么做!”他低声但沉著的说:“救你自己一命。”

    “那我要怎么救你的命?”

    “你救不了我的命。”

    彻里曼真想教她睁大眼看看清楚,他们俩现在若是能多活过一刻,便是上天的恩赐。四周是绝岩峭壁,没有半点能够攀爬的地方,没有半点能让他救两人一命的小小踏脚之处,而她却还想救他的命?

    “那我宁可——”不怪深吸口气说:“和你一起——下去。”

    “别傻了!”女人难道都是这么不可理喻吗?

    钩子已经松动了,他感觉得出来,现在他们随时都可能会往下掉。“我命令你往上爬,听见没有?”

    “你武功好,可以自救。你放开我的手,空出你的手去攀藤蔓吧!”换作她吼道:“这是我给你的命令!”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回吼。“为什么?”不怪低声的说:“你可以有机会活下去啊!”许多荒谬的理由晃过彻里曼的脑海中,其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个,是他有个念头——那就是失去了她,他独自生存这世上的意义,就会逊色许多,黯淡而无味。他难道爱上——不行了,铁钩猛然间滑动一下,下一瞬间彻里曼瞪大双眼看着她同样大睁的双眼,他们将要掉下去了。

    他晓得就算到最后一刻,他也绝对不可能放开她。

    ***

    哑奴趴在崖边,引颈长望。

    “不用看了,他们往下掉之前,我们几个正要一个挂一个,想下去把他们拉上来。就在我们绑好衣带,石头滑动,爷主子便掉下去了。”安普西拍著哑奴的肩说:“你再看也是一样。我们几个…已经看了几十遍几百遍,只恨自己动作不够快,才让他——”

    摇摇头,安普西眼眶又红。

    白面书生方瑞墨手中一把扇子已被折成数段“可恨,我巴不得再把姓白的尸体拉上来,多踩他几十脚。刚刚在崖边,匆忙一脚把他踢落悬崖,真是太便宜他了!

    可恶啊可恶。”

    “说这些丧气话又有何用?”安普西转身朝马匹走去。

    “你去哪里?不管主子了吗?”胖子荆达叫道。

    安普西先瞪他一眼,才自马鞍袋内取出一只卷轴,拉展开来原是太白山之地形图“叫你少吃饭多读点兵书,就不会养得如此脑袋空空、肚皮丰丰,真是!”“不好意思喔!”荆达摸摸肚皮说:“我们该从何下手找主子?”

    安普西咳了咳,以他赚得军师头衔的聪明脑袋说:“总之,大家先集合起来,我们再各自分几个小组分头去找,不管是不是要把太白山翻过来,都非得找到主子爷不可!”

    哑奴此时已经自崖边缩回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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