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天怨地舍不得怨你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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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是这样吗?无论我怎么做都没用吗?她只要一个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的人…”

    望着踉跄消失于夜色中的颀长身影,惜惜低咒不已,却无可奈何。

    心病无葯医呀!

    夜近三更,惜惜却怎么也睡不着,坐立不安的上床躺下,又下床踱步,再回床上躺个片刻,又跳下床走来走去,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套上外衣便飞身出小楼,飞身出绿烟苑,飞身向水烟苑。

    她老觉得有什么不对,心头忐忑地,担心某人会出什么状况…

    唉…果然!

    只见季清儒一摊烂泥似的醉倒在鱼池旁,酒壶沉在鱼池底,看样子明儿个这池子里的鱼全都要害宿醉头痛的毛病了。

    幸好她有搬动伤者、病患,甚至死猫、死狗、死人的经验,很快就把季清儒拖到寝室里头去睡,然后又回绿烟苑去拿了一颗葯丸过来给他吃下。

    看他可怜,就恩赐他一颗解酒葯吧!

    可是这种情形并不是只有一夜,而是夜夜。

    每夜,惜惜都要跑到水烟苑去找“尸体”有时候是在书房,有时候是在假山洞里,有时候是在茅房,有时候是在树上,有时候是在寝室…啊,运气真好,只要把他从地上搬到床上去就好了…

    然后白天,他走出水烟苑去努力扮演没事人,强迫自己面对凌嘉嘉作出无所谓的面具给大家看。她则忙着制作更多的解酒葯,一边告诉自己:她并没有破坏自己的规矩,他只是喝醉了,不是生病或受伤。

    可笑的是,他始终不知道是她把他搬到床上去的,总以为是仆佣去整理水烟苑时顺手把他丢上床,他唯一的疑惑是:为什么他一次也没有过宿醉头痛?

    这夜,初雪落下来了。

    惜惜马上冲向水烟苑,担心季清儒会睡在雪地里,没想到他不但没躺在庭院里让雪淹没,甚至还没有醉瘫。

    可是这样更糟糕。

    抱着酒瓮──进步了,居然用酒瓮喝起酒来了,季清儒眯着两眼努力要看清眼前的景象。

    “你们…是谁?”

    你们?惜惜错愕地左右看看。哪里来的“们?”

    正想扭头看看后面是不是跟来了什么孤魂野鬼,蓦又听见一声响亮的物体倒地声,扭一半的头马上转回去,旋即忍俊不住失笑。

    那家伙居然坐到地上去,因为醉到抱不起酒瓮,所以干脆把脑袋伸进酒瓮里去学狗喝水,又吸又添的啧啧有声。

    “你是狗是不是?”惜惜赶紧过去把他的脑袋抓起来,免得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淹死在酒瓮里了。“拜托,你今天不用喝得那么醉吧?上床去睡了啦!让我轻松一天行不行?”

    “你们…说什么?”好奇怪,为什么三个人一起开口,却只有一个声音?

    又你们!

    惜惜摇着头把他拖上床,刚替他盖好被子,突然被他一把抓到怀里去抱住。

    “为什么,嘉嘉,为什么你不能体谅我…”

    喂喂喂,她又不是那个愚蠢的懦弱女人,别抓错人好不好!

    “…二十年的感情,竟然禁不住几年的聚少离多;痴心的爱恋,竟然敌不过几句甜言蜜语…”

    早就跟他说那女人是软弱的废物了嘛!

    “…我不是畜生,能不理会上官家的恩情吗?也是娘坚决不许我在大哥之前成亲,娘的身子不好,我能忤逆她吗?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谁能挽回…”

    他娘亲是另一个软弱的废物!

    “…这般痛苦,这份空虚,究竟该如何排解…”他哽咽了。

    听他痛怀的低诉,惊见他竟然落下她以为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也不太适合出现在他身上的泪水,没来由的,惜惜心头突然泛起一阵酸,胸口随之升起一股奇异的抽痛,这种感觉是陌生的,是令人心神激荡的,更教人无法自已地涌出了满怀温柔,并怜惜地揽住他的脑袋,放软了声音抚慰他。

    “别急,慢慢来,我师傅说的,时间是这种心伤最好的疗葯,总有一天你会释怀的。”

    她呢喃着、安慰着,然后,他睡着了,就睡在她胸脯上。

    她停止了呢喃,呆呆睇视着枕在她胸前的脑袋,披头散发,眼眶湿润,还打呼,她傻傻的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不到半个月,季清儒又出门了。

    既然上官宇靖已经得到了凌嘉嘉,上官鸿自然不再需要设计逼他离开上官府,但是他自己想离开,想远离这个令他痛苦的环境。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惜惜暗忖,因为这种想法,心头感到非常郁闷,他才离去一天,她就讶异地发现自己居然很想念他;再过几天,她更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打听他在哪里,好像有一股难以理解的冲动在逼她去寻找他。

    她是怎么了?

    只不过温柔地抱着他的脑袋,让他枕在她胸前安稳地沉睡了几夜,为何就能让她如此惦念?

    那种陌生的心酸和心痛又是什么?

    为何一天比一天更沉重地压在她心头上,让她一日比一日更喘不过气来?

    她究竟是怎么了?

    “惜惜姑娘,您最近怎都不出苑了?”害她都没得玩。

    “不想出去,不行吗?”烦躁得要死,搞不好一出去就先毒死整个上官府里的人也说不定,那就对季清儒不太好交代了。

    “为什么?”难不成主子又想苦守寒窑十八年了?

    “你问那么多干么?月事来了,不行吗?”惜惜没好气地随口胡诌。

    “月事?”瑞香吃惊地喃喃道。“来了一个月还没结束?”那早该流血致死了不是吗?

    “所以才叫月事啊!”“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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