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习作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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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4页)

朝相反方向快步离去。

    阿忌猿臂一伸,将她揽了回来。

    “几十天不见,你的幽默感比以前更退化了。”他连声可惜之后,为防她一时兴起,又要耍大老婆脾气,索性张开双手,将她圈在胸前。

    “究竟要不要送我到饭店?”她生怒的俏脸看在阿忌眼里,却是千娇百媚,艳丽无比。

    “让我再看你一会儿,别,我保证就只是这样看着你。”将她挣扎的手握入掌心,他定定的望着她瘦削苍白的容颜。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我不懂。”他这算什么问题?没头没脑。

    “你懂,你只是不肯承认,不敢面对。”轻轻拥她入怀,他一改放狼不羁的轻佻态度,神情凝重的低语“你累得连呼吸都觉得是沉重的负担,为什么不学着释放自己?大仇未报,你也许已经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划得来吗?”

    短短几句话,即道尽她潜藏灵魂深处的所有心酸血泪。但她仍好强的仰起下巴,假装自己很好,根本不曾受伤。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只是缺乏睡眠,睡一觉就没事了,真的。”

    “我在你眼中看到强忍的泪。”阿忌气不过她的故作坚强,却又不能将她大卸八块,只得愤愤地推她坐入车子里“给我好好保重,我可不想在三十岁就变成鳏夫。”

    车子滑出车道,他扭开音响,播放出来的是披头四的“草莓园”

    安采妮是个非常忠诚的披头迷,长途疲累之后,能欣赏到这么感性的歌声,对她而言是另一种形式的甘霖。

    他对巴黎似乎满熟的,超速、蛇行、闯红灯,一点不含糊,简直比本地人还要如鱼得水。

    “什么时候回台湾?”长久的沉默后,她突地问。

    “说不准。”他总是没有张固定的时刻表,好似生命永远在空中飞舞。

    “爸妈很想你。”

    “你呢?你想我吗?”他抛过来一抹冷凝的眼神,叫人猜不透里面蕴含着的是什么。

    “我没有想你的理由。”她苦笑着说“一如你没有想我的心情。”

    阿忌不再言语,他缄默地望着前方,黝黑的瞳眸中闪着寥落的、无彩的星芒。

    红灯时车子停下,他若有所思的转头看着她的眼。

    “你爱过吗?撇开那个舞者不谈,你曾经在轻狂年少时,疯狂的、不顾一切的爱上一个人吗?”

    “这样的问题很侮辱人。”安采妮沉下脸“我不是冷血动物,我、我也是…我当然爱过,只是、只是无法长久,我无法长久去维系一份感情,因为我,因为我…”

    “因为你没有心。”他语带嘲弄“你的心已被你锁死在仇恨的包袱里,因此你无法爱人,别人也无法爱你。”

    “这样说是不公平的。”她大声抗议。

    “但,你在乎吗?”他把车子驶进一家五星级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在你眼里,我除了是助你挥剑杀人的帮凶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意义?”

    她处于错愕中,跟着他迷惘地走向一楼大厅,进入位于十五楼的房间。

    “小睡片刻就好,否则时差很难调整过来。”他从大衣口袋取出一张票,放到她手中。“晚上七点三十分,你的‘阿忌’将有一场很精彩的表演。”

    “你不陪我去?”

    “我另外有事。”他交代着“散场后,我去接你。”

    “这,你就让我一个人枯坐在饭店里?”他的忽冷忽热令她非常不能接受。

    “我以为你喜欢孤独。”他淡漠的脸庞似乎隐藏着许多心事。

    “是我刚刚的话得罪你了?”

    阿忌没有回答,只是给她一抹很轻很轻的笑,便转身准备离去。

    “别走。”安采妮慌忙挡在门口,接下来便无以为济了。“我…”

    他锐利的瞳仁紧盯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我、我大老远的来,你…”钦,怎么说才好呢?

    “找不到留我下来的理由?”他淡笑的脸孔有着叫人不易察觉的黯然。

    “难道非要我求你?”她轻咬着下唇,朝前移近一大步,伸手环向他的腰,把脸靠在他胸口。“好,我承认,我想你,即使明知你不爱我,我还是想你想得心慌。”

    原本僵硬地杵着的阿忌,终于将她紧紧拥进怀里,黑瞳深深望往昏黄灯光下,美得不像真的她的脸。

    “怎见得我不爱你?”他的吻从她耳后来到前额、眼脸,霸住她的唇,与她的舌缠绵不舍。

    “张家玮说,他说你什么也不爱,阿叔也说,爱情走不进你的心里面,你的心里没有留空位给任何女人。”安采妮惶恐于体内忽尔滋生的澎湃情潮,所有的细胞在瞬间快速苏醒,每一根血管都是狂窜的火苗。

    这份感情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可惜这一次他们统统都猜错了。”怀中这强悍、冷酷、精致而娇弱的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引他的?

    他按掉大衣口袋里叽叽作响的手机,迫不及待地剥除彼此身上的衣物,将野狼的拥吻延伸到她丰满粉嫩的乳峰。

    一阵温热涌上眼眶,安采妮忍不住淌下泪来。躺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满足感,悄然自体内衍生。

    这样的欢爱无疑是销魂蚀骨的,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两性之间原来也可以如此愉悦美妙。

    “敛,”她急喘地拉开瘠挠的嗓子,忧心忡忡的说:“万一我爱上了你,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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