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王征月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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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情却是狂乱,大掌瞬间再次贴上她的胸口,不顾重伤在身,硬是渡气替她稳住开始散乱的气息。“你是我的,我不许连你也离开我,你承诺过不会轻易死去,你必须实践你的承诺!”

    他恶狠狠的命令。

    月魄不言不语,仍然沉浸在梦境之中,静静落泪。

    顽强如她,从不肯在他人面前示弱,即使身受重伤也不肯呻吟,却为了一场梦境而落泪,而他才终于明白,她的泪远比她的弯刀还要具有杀伤力,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无法放手。

    他是北国大漠之王,他有太多的责任和担子,国家需要他,族民需要他,但唯有她,不是他的责任和担子,而是他的需要。

    他需要懂天下百姓的她,需要懂战争无情的她,需要懂他悲怆孤独的她,需要懂他以血腥风雨换取太平的她,即使留下她,是为了在将来再陪他一块儿流血受伤,他也不放手。

    无论如何,他都不放手。

    即使留下她,是如此的自私和残忍…

    在拓跋勃烈锲而不舍的救护下,月魄终于还是保住了性命,并在战后的第五个日出,缓缓睁开眼。

    消息一出,塔克干族上上下下全都开心得落下眼泪,并双手合十,感谢老天爷让他们的恩人度过这场难关,并安然的存活下来。

    即使苏醒后的月魄,虚弱得连起身都做不到,但总算能够亲口喝下一碗温热的血竭汤。

    为了能让她早日痊愈,族人纷纷为她摘来石榴、盛来清水,更为她熬煮更多的血竭汤,可惜月魄实在太过虚弱倦怠,才清醒不久,又再次陷入沉睡,而始终环抱着她的拓跋勃烈,则是在确定她的气息脉搏都稳定正常后,才跟着入睡。

    两人从日出睡到了日落,甚至到了深夜都没醒来,整整一日,他都没有放开月魄,而月魄也始终安稳的睡在他的怀里。

    而自那日起,她不再梦见家乡和亲人,反倒开始接受他的存在。

    她也不再像以往那样防备,因为他的存在而紧绷,甚至惊醒,反倒在他的气息包围下,安心沉睡。

    只是大战过后,北国死伤惨重、百废待兴,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因此清醒之后,拓跋勃烈便立刻搁下她,走出毡帐处理国事。

    他亲自率领三族幸存战士,四处讨伐残存的敌军,并命令北方隔岸观火的罗萨特和巴吉林二族,一同加入讨伐行列,借此证明他们的忠诚。

    此外,他也派兵加强边防,防止南朝继续乘虚而入,并让各族妇女照顾掩埋伤亡的战士,挑起族里一切的重担。

    每一日,都有苍鹰自远方飞来,传递各族要事。

    每一日,都有零星战火在各地延续,那全是叛军们垂死的挣扎。

    每一日,都有更多的伤亡,更多的牺牲,更多的损失,他却必须坚强接受并冷静处理一切。

    日复一日,整个北国不断上演着生离死别,即使大战获得胜利,北国的未来却比战前更加遥远,而侥幸存活的战士们必须继续战斗,族里的老弱妇孺也必须继续承受再次失去亲人的恐惧。

    烈日当空,拓跋勃烈领着一支军队自远方出现,正朝北方一处军营奔去,军队过境黄沙漫天飞扬,队伍后头有几十个人被绑在马背上,全是捉回来的叛军。

    为了肃清窜逃到各处的叛军,所有人已经三日三夜没睡了。

    马蹄声才停,塔克干族长便立刻跃下马背,来到拓跋勃烈的身边。

    “王,该怎么处理那些人?”

    拓跋勃烈拉下脸上的黑色布巾,望向队伍的后方。

    “愿意归顺或是愿意供出其他叛军下落的,就挑断手筋,免去一死,若是不愿归顺或是抵死不从的…”他顿了下,最后仍毅然作出决定。“就杀了。”

    塔克干族长立刻点头“臣明白了。”

    “这些天大伙儿都累了,今日就留在军营里休息吧,派几个人照顾受伤的弟兄们,顺道宰几头肥羊犒赏所有弟兄。”他继续道。

    “是,多谢王。”

    拓跋勃烈瞥着受伤的弟兄们,瞥着那一个个浴血的身影,不禁暗中握紧拳头,接着忽然翻身上马。

    “我要回塔克干一趟,明日一早回来,这段期间就烦劳你了。”

    塔克干族长凝望着那双灰眸里的沉重,没有多问他回塔克干的原因,仍是恭敬点头。“王请放心,臣会时时刻刻提高注意的。”

    “扎库司。”离去之前,他深深看着那一路走来,始终对他忠诚不移,并与他并肩作战的臣子,不禁沉声命令:“明年的今日我们一定得喝一杯,这是命令,不准缺席。”

    塔克干族长回视那双灰眸,不禁握紧手中木杖。

    “臣谨记在心,绝对赴约。”

    “很好,我等你。”拓跋勃烈微扯嘴角,接着将布巾重新拉上覆盖口鼻,执起缰绳,策马朝塔克干的方向奔去。

    此处军营离塔克干的营地有段距离,需要两个半时辰才能抵达,他却宁愿撑着三日三夜未睡的疲惫身躯,继续策马奔波。

    一回到营地,他便立刻将马儿交给族里的老人,大步走向月魄的毡帐。

    昂藏身躯才来到毡帐外,就听见里头传来妇女孩童们的说话声,一群人说说笑笑,全是为了月魄而来,有些人慰问照顾月魄的伤势,有些人柔声要求月魄再多喝麦粥,有的人则是七嘴八舌的说着战后的大小事,让月魄能够了解外头的状况。

    一场战争,完全改变族民对她的想法,并接受了她的存在。

    虽然北国和南朝还是对立,但至少已有好的开始。

    听着妇孺们愉快的谈话声,一抹极淡的笑意自薄唇边泛开,这是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宽心微笑。

    掀开毡毯,他大步跨入毡帐内,妇孺们讶于他的突然出现,不禁全都停下手边的动作,急忙忙的朝他单膝跪地。

    “王!”

    “全都起身。”他要所有人别多礼。“近来族里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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