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容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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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自上次杭州一别,有三年没见了吧?”那白衣男子,也就是玉龙,道:“家父不巧有事,所以不方便见客,不过他吩咐了,要我好好款待尉迟公子。”他笑,只粗略解释他的姗姗来迟,挥起袍摆落坐在主位。

    款待?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是谁把他们丢在这偏厅不闻不问的?有事不会早点派人通知?这么大个庄,人都死光啦?一旁的容湛语在心里咕哝。

    尉迟昭并未多加联想,他温言:“庄主的盛情,尉迟昭心领。其实在下这次前来,是有要事想请问。”

    “哦?”玉龙挑高朗眉“有什么事尽管说,本人必当知无不言。”他抚著乾净下巴。

    “不知道玉公子是否知晓我三师兄的下落?”

    “三师兄?”玉龙侧首思考了下,恍然击了个掌笑道:“你是说常常拿柄扇摇来摇去的那一位?”

    他轻愣,点头逍:“正是。”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家师月前曾嘱咐三师兄上玉泉庄办事,但在中途却突然失去了联系,所以在下前来,是希望能寻到他。”尉迟昭低柔的话语里多了丝忧虑。

    “这样…”玉龙垂低一双狭长的眼眸“原来如此。你们师兄弟情谊更深,连一向极少下山见人的你都为了此事奔波。”他呵呵笑。

    容湛语闻言,一股莫名的怒气陡升。虽然他是笑着说这话,但不知为何,听进耳里却有种讽刺的意味。

    是多心?

    尉迟昭的态度依然温雅,没有半分起伏。“请问玉公子,是否曾见过我三师兄上庄拜见?”

    玉龙勾起唇“这个嘛…若要从大门进玉泉庄,必得先经门仆通报,就我的记忆里,并无你三师兄的大名。”他的笑眼猛然尖锐“不过,若是他没走大门,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在影射尉迟昭的师兄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吗?简直是在污辱人!容湛语死命地瞪著他,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爹不是说,玉泉庄是有头有脸的大门大派吗?还说里面的人都是些仁人君子,可她怎么认为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武林中人都瞎了眼,怕事不敢说实话,还是传闻有误?抑或者,这玉泉庄压根就表里不一?

    爹那老糊涂、浆糊脑,肯定也只是听人说说,就这么随便把她嫁出门,还说是为她好!要她相信他的眼光!?

    她忧心地往身旁望去,只见尉迟昭静默地站立著,她无法知悉他隐藏在覆面白纱之下的任何思绪。

    心里着急,她伸手扯著他的衣袖轻轻地摇晃。

    他顿住,缓慢地垂首,看见她抿著嘴皱眉,那褶痕,添了好多愁。

    她…是什担心他?一个小姑娘,能体会到他没有刚露的心里感受?

    他心中一动!不过很快地便把那不对劲感压下。

    她只是敏感了点…别再想了。

    容湛语见他不语,又朝他眨了眨眼。

    他一愣,淡扬唇,柔和的笑意抹平了心底刚起的小小绊瘩。

    对方予他不友善的难堪,就这样被掩盖消失。然后,他轻轻地拍了拍她头上的小布帽。

    这是头一回,他对她表现出的亲昵举措,虽然像是在抚慰孩子,可是…呆呆地,她的眼眸就这样紧锁著他,忘了移开。

    玉龙彷佛这时才发现尉迟昭旁边还站了个人。他审视著一身男装的少年,还有那一双之前被帽沿盖住的晶亮明瞳…是镶嵌在一张精致的美丽脸蛋上…他眯起眼。

    “三师兄表面上虽是散漫了些,但他却是非常能够分辨何事该为、何事不该;玉公子的疑虑,我想应当是多心了。”尉迟昭不卑不亢,背脊挺地直直地,虽然是轻声细语,但话里的坚定却让人不能忽视。

    这反应出乎玉龙预料,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愉悦地笑道:“甚是甚是!在下只是说笑罢了,尉迟公子可千万别介意!”

    说笑?她怎么一点都笑不出来?觑到玉龙好像有意无意地用眼角在瞄她,容湛语难掩厌恶地又躲到了尉迟昭身后。

    玉龙眸底闪过一丝异芒“敢问尉迟公子,你身后那名少年是?”

    尉迟昭侧首望了下依在他身后的小脑袋。“她是我在路上认识的孩子,我带著她,是要帮她寻找亲人。”他诚实相告。

    他一向磊落正直,让她女扮男装已是逼不得已,其馀的事,他觉得没必要隐瞒。

    “孩子?”玉龙的唇角勾出议诮的弧度,不过也仅是一刹那。他没再追问,只接著笑道:“路程遥远,两位必定是累了。阿杜!”他扬声招来仆役。

    “大少爷。一名同样也足没有表情的奴仆从外而走进,必恭必敬地低头。

    “准备客房,让尉迟公子和小客人能好好休息。”玉龙说完,转而向两人站立的方向拱手“尉迟公子,令师兄的下落在下无法帮上忙,不过,你若想探听消息,可将玉泉庄当作落脚之处,王某欢迎之至。”他微笑,好不客气。

    “多谢。”尉迟昭温和道谢,然后轻弯身,低道:“走吧,小十。”他用著柔柔的声调,让她走在自己前面。

    容湛语回头望他,看到他好像朝她微微笑着,才放心地跨开步伐。

    两人随著仆佣走出偏厅。

    身后,则一双眼冷冷地看着他们。

    下雨了。

    滴滴答答地,从天空上、屋檐边掉落下来,看起来像是在哭。

    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容湛语转而瞅向那始终静静坐在椅上的颀长身影。

    好像一尊石像,好远。

    这房间这么大,他为什么一定要坐那么远呢?这样讲话不是很难听得到吗?

    人家给了一间很够他们两个睡的房,她知道他不好说明,又寄人篱下,所以只能接受,但是,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要避什么嫌,他可不可以不要坐那么远?

    “刚刚那个人…我是说那个玉公子,是这庄里的大少爷吗?”她坐在床沿,两只小脚挂在边边晃呀晃,拉长了脖子对著另一边“喊话”

    尉迟昭本在闭目养神,听见她的问话,便答:“嗯,他名叫玉龙。”

    他声调虽轻,却仍是清晰地传进了容湛语的耳朵。

    玉龙?那他如果有弟弟,一定叫玉虎,然后以此类推,玉狼、王马、玉猫、玉狗…嘻!她连忙抬手盖住嘴,免得自己笑太大声。

    啊炳!原来那人就是爹帮她选的夫婿。皮相是不错,但讲话的样子和态度都让人讨厌。这个玉泉庄也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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