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个口哨来听听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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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话,连欧亚一号也无声无息…八成被她拔掉电源插头,甚至出动雅子上门去软言软语的道歉,都被她拒于门外。

    总之黄大小姐就是火了,恼火全部的人瞄着她“暗通款曲。”

    然后他也跟着火了!与她的烈脾性比起来,他才知道过去的自己只算一只有点脾气的小绵羊。

    那女人非得这么该死的骄傲不可吗?他不能再任由她率性而为。气象报告指出,一道强烈冷锋正移向日本,加入原先滞留不去的云团,预计在今天傍晚抵达,届时第二场狂风大雪将席卷东京。天知道这次的围困会持续几天几夜!

    迫不得已,他做了一件自从小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干过的事…回家找mama求救!

    她不肯接他的电话,拒绝他的人上门探访,总不会连长辈也拒于门外吧?

    “我真不懂,你硬拖着我来做什么?”石藤纪江拎高和服裙摆,不悦的踩上满地雪泞。“黄小姐和我素来生疏,连你们这些亲近她的人都劝不动了,找我出面哪济得了事!”

    “就因为你们关系生疏,她才不好意思像赶我们那样的扫你出门。”他摸透了那女人的性子!

    事实证明,石藤靖和走对了一步险棋。

    黄少贞找开房门,瞧见石藤纪江纡尊降贵的微笑,先是一怔,再睐向老夫人身后满脸恼怒的儿子。

    “黄小姐,和儿告诉我,你一个人居住在吉祥寺,正巧我今天有空,便让他陪着过来探望一下。”石藤纪江继续挂着生疏有礼的浅笑。

    如果不是瞧在未出世的孙子份上,要她千里迢迢过来这地方,她还真没那等兴致。

    “是吗?”虽然明白了石藤靖和的把戏,黄少贞终究让做母亲的夹带儿子入关。“这里环境小,请两位随便坐。”

    石藤靖和注意到她的容色比平时更苍白憔悴。

    “你的身体不舒服?”一个细微的拧眉突然跳上她的脸容,虽然迹象微弱,却逃不过他和利眼。

    黄少贞撑着后腰,艰困的陷坐在床沿。

    “还好。”她从今天凌晨便开始觉得肚子怪怪的,然而又不是想像中那种撕心裂肺的阵痛。

    石藤靖和当机立断,从衣橱里拿出一个小皮箱,开始把衣物丢进去。

    “我们马上动身回去。”严苛的口吻不容许任何人反驳。“以落雪的速度来看,顶多半小时路面便开始积雪,到时候要走都走不了。”

    黄少贞颤巍巍地深吸一口气,没有出声反对。

    石藤纪江杵在侧边,冷眼旁观,将她每丝反应全看进眼里。

    一阵细微却突然的疼痛从黄少贞的小肮窜升,她无声的倒抽一口气,紧紧按住肚子。

    “你果然把欧亚一号的电源关掉!”石藤靖和边收衣物,边恨恨地观着电脑桌。“一个人窝在鸟不生蛋的小房间里逞强,就这么不怕死吗?”

    “和儿…”石藤纪江试着提醒儿子。

    “亏你还是个大学老师,连三岁小孩都比你懂道理,你羞也不羞?”他愤懑的探进橱柜,把触手可及的每样东西一古脑儿扔进皮箱里。“回去之后,看我不拿把大锁把你铐起来!瞧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和儿!”石藤纪江更用力的叫唤。

    母亲语气中的警告制止了他的喃骂。石藤靖和停下一切动作。

    “我想你最好扶黄小姐躺下来。”石藤纪江坚定的嘱咐儿子。

    石藤靖和火速瞥向床沿的人儿,触眼的景象令他心惊。黄少贞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右手紧紧贴按住肚子,额上已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老天!”他低咒,闪电般掠到她的身旁扶着她躺平。

    黄少贞虚软无力地合上眼睛,两只手心冰凉得吓人。

    “她要生了吗?”他无助的回头询问母亲。

    黄少贞倏然张开眼,眸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惧。

    “可是预产期还有一个礼拜…”

    “你阵痛多久了?”石藤纪江顾不得矜持,趋赶到她身边,拂掉她额上的凉汗。

    “我…我不知道…”另一阵剧痛袭来,她闭上眼下,忍过这波痛楚才再度开口“半夜就觉得怪怪的,但是不痛…刚刚才开始痛起来…”

    已经阵痛了快十个小时。石藤暗叫不妙。

    “每个女人的体质不一样,状况也就相异,不见得人人都会哇哇叫痛。”表面上她仍然保持冷静,让两个年轻人也跟着安定一些。

    “我马上叫救护车。”他飞快抢起电话,话筒内却弥漫着不详的宁静。“该死!线路又不通了。”

    幸好他带了行动电话出来。

    老天爷,求求你帮个小忙,千万别在这个生死关头通讯不良。石藤靖和暗暗祈祷。

    老天应允了他的请示,然而只维持了短短的两分钟。他仅来得及把地点与姓名告知紧急医护专线,然后杂音便取代了正常通话。

    “现在天候状况太差,我无法确定救护车何时能赶来!”他把消息报给母亲。

    直觉告诉石藤纪江,除非救护车能在半个小时内抵达,否则无论如何都赶不上她孙子的出世。

    “我们先做好准备工作,以防万一。”她镇静的指挥儿子。“你先烧一锅热水,把剪刀丢进去消毒。小贞?”

    黄少贞努力张开眼睑,疼楚与冷汗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有没有全新的浴巾和毛巾?”石藤纪江尽量保持柔和自然的语气,心里明白这个缺乏经验的女人是他们当中最恐惧的。

    “在…在衣橱抽屉里…”她挣扎着回答,随即漫天袭地的痛苦接管了所有知觉。

    “妈,你成不成?”石藤靖和着手进行他被指派的工作,神经紧绷的盯住母亲。

    “你以为我像你们这些温室小花吗?”石藤纪江百忙中丢给儿子一记白眼。“我们这一辈的人经历过战乱,当炮弹轰隆隆打下来,时辰到了不都是家里的女人合力帮忙接生,谁有工夫去叫接生婆?”

    他稍微放心一点。起码三个人里面,母亲生过小孩,又有过接生经验。可是,该死的!贞算是早产啊!早产不都藏着危险性吗?

    “我…我…”床上响起黄少贞尴尬羞窘的低语。“我的羊水破了…”

    老夫人心中一凛,取饼洁净的新毛巾,仍然保持不疾不徐的步调接近床沿。如果连她自己都着慌,这两个小辈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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