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夫人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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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就是不肯好好对他解释呢?若是她肯向他说明一切,他不会如此待她。

    对榛榛的那些小把戏,他又怎会看不穿?他只是想磨去她的一身傲骨,看她娇媚的对他撒娇痴缠,像世间的其他女子一样。

    可是她却是一身傲骨,骄傲地面对一切,绝不屈服。

    疼惜地轻抚她沉睡中的憔悴素颜,骆子言幽然长叹,一颗心没来由的揪紧了,泛滥着酸楚的柔情。

    …。。

    夜色沉沉,月色悠悠透进房内,带来宁逸、恬静的气息。

    胭脂眨动着眼睑苏醒过来,浑身的骨骼酸疼的像要散开来。

    一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骆子言。

    “醒来了?”他淡淡地问,声音中隐隐泄露出几许温情。

    他的神情平静安详的就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就如任何一个守护在妻子榻前的丈夫,有种岁月堆积出来的淡然温存。

    难道他忘了他曾对她做过什么?别开脸,胭脂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她的不满。

    骆子言深深叹息,轻轻掠开她额前的一缕发丝,动作轻柔的像是宠溺。

    “素梅,别这样。”他轻道,语气温柔。

    她的心在这瞬间立时被软化了,眼眶悄悄湿润。她竟是禁不得他一丝温柔相待啊!只要他一点点的柔情以待,她可以忘记一切的伤害。

    靠坐床头,骆子言把她拉入怀里,让她靠在胸前,用双臂牢牢环住她的纤腰,感觉她的体温与气息,感觉她依然在他怀中,没有离去。

    浑身没有一根不痛的骨头,酸软的令胭脂没有力气拒绝他的拥抱。

    “还疼得厉害吗?”他在她耳边低问。

    撇过脸,拒绝他的关切,冷冷嘲讽“少来猫哭耗子了,我没死,你很失望吗?”

    骆子言心疼地拥紧她,脸颊贴上她的,低语:“你昏迷的时候,我喂你吃了凝神镇痛的丸藥,放心,等明天你就不会疼了。”

    胭脂默然了。他到底想怎样呢?先是不问青红皂白废了她的武功,此刻又这么温柔地待她,再度勾起她不该有的妄想。

    好累!她闭上眼,静静感受身下传来他的心跳与体温,那硬邦邦的胸膛坚实而温暖,规律的起伏着,散发着让她眷恋的气息。

    “素梅,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庆幸我娶了你。如果此刻我怀里的是其他的女子会是如何呢?我无法想像。”脸庞枕在她的肩头,他低声呢喃,声音轻柔的生怕惊扰了她。

    他的声音里泛着nongnong的柔情,胭脂听出来了,但她更搞不懂他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万千矛盾的组合,反覆无常的可怕,只怕这个世间是没人有本事弄懂他了。

    算了,她只要能伴在他身边,用她有限的生命尽情地爱着他就足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只要这一刻能倚在他的怀中,得他温柔相待,那她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明日,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可以算是胭脂懂事以来最快乐的日子,自从那日服下了化功敌后,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镇日虚虚软软的,打不起精神。

    骆子言放下了所有的公事,终日伴在她的身边。

    若是他的长伴要用周身病痛来换取,那她愿意一世与病魔相伴;纵使这短暂的幸福要用一世的痛苦与辛酸来交换,她也甘之如饴。

    斜斜倚在榻上,身上拥着软软的锦被,床下燃着火盆,熏得一室皆暖。

    骆子言坐在桌前批阅早已堆积如山的帐本。

    怔怔看着他俊朗坚毅的侧面轮廓,胸房下的心没来由的紧紧一抽。

    她的日子不多了,这么静静与他相伴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心中一阵痛楚,止不住咳嗽起来。

    骆子言忙走过来,坐在床沿,心疼地察视。

    “怎么?还冷吗?要不我叫小雨再端个火盆进来?”

    她喘息着摇头。“不,我不冷,只是一时岔了气。”

    轻抚她苍白憔悴的容颜,他的眼里闪着心疼与自责,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待她呢?

    “素梅…”他欲言又止,有说不出口的悔疚。

    胭脂握住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缓缓摩挲,温婉浅笑,配上她苍白憔悴的脸色有种凄切的美丽。

    “你不要这样,我没事,调养个几天也就好了。”她安慰他。她这身子还能有好得了的那天吗?

    “不管怎样,我不准你离开我。”把她的素手拉到胸前,紧贴他的心口,他说的咬牙切齿,像在立誓。

    人终有一死,更何况她早知将会面临的结局,能在这段时光有过倾心爱恋,她已无悔。虽无法承诺他什么,但她仍是微笑应承“好,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绝不会主动离开。”

    闻言,骆子言动容的笑着,把她拥进怀中。“这一辈子,不论生死,我绝不放开你,永不!”

    胭脂在他怀里抬眼看他,在他一向淡漠的眼睛里,捕捉到一抹温柔的疼惜与眷恋。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表情,仿如冰雪消融,恍似春风拂过大地,一地皆春。

    想起他在梅林中小木屋对着林绛雪灵牌时的温柔神色,她仍是按捺不住地问:“若我死了,你会惦记着我,像惦记林绛雪一样吗?”

    听闻“林绛雪”三个字,他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表情立时就变了,似是混杂了痛惜、怀念、侮疚…种种情绪。

    他放开她,站起身,任她跌扑在床上。

    要不是他,绛雪也不会死,可是除了怀念,他还能如何补偿绛雪呢?对绛雪的愧疚就像一条毒蛇,盘踞在他的心上扰得他日夜不得安宁。这是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容不得任何人碰触。

    对素梅的好已令他深觉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绛雪,所以他对她忽冷忽热,时而残酷,时而温柔。此刻绛雪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立时激起他暴怒的反应。

    痛苦的闭上眼又睁开,他对着胭脂疾言厉色“雪儿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放过她?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她还能跟你争什么?为什么你也像其他女人一样永远不能满足?”话落,他忿忿地离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甩上,惊得胭脂浑身一震。

    林绛雪,无论岁月如何消逝,她永远是他心头最深的痛楚、最深的伤痕,永远不会有结痂愈合的那天…泪,不断滴落在鲜红的锦被上。

    终于清楚地意识到,她永远也比不上林绛雪在他心中的地位。

    傍了他完整的心,她却永远无法得到他最真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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