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剩女_第十三章流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十三章流言 (第4/4页)

那就更好了。”他贴近她,哑声低喃。

    夏取怜岂会不懂他的意图,他正值年轻气盛,总是贪欢。想起他的狂野热情,她的小脸悄悄泛红。

    “那咱们就一道吧。”喻和弦很哥儿们地搭上他的肩。

    潘急道眼角抽搐。“你哪位?”一张床只能容纳两个人,三个人太挤了,滚远点,少碍眼。

    瞪着他,却见他越靠越近,压低音量道:“大人,隔墙有耳亦有眼,大人行事要诸多小心。”

    潘急道眉头微拢。“你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喻和弦?”

    这话听起来像是要帮他,可放眼朝中,谁都知道大理寺卿亢烈打从一年前被他参了一本之后,记恨到现在,而喻和弦向来和亢烈那一派走得极近,他若帮他,岂不等于是自废武功?

    朝中人脉不好经营,要是选错边,亏的不只是银两,可能连命也得赔进去,相信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该是不需要提点他的。

    “我说过,世怜好,我就好,可要世怜好,前提得大人寝食无忧才行。”

    “真是宽阔的胸襟呐,喻和弦。”潘急道哼笑了声。

    这话说得真情至性,他姑且听一半。

    不管怎样,原本恶劣的心情总算平复一些,而且看着怜儿和女眷们有说有笑,他除了有些被忽略的不满,站在她的角度,他其实是为她开心的。

    这世道的女人尤其可怜,被礼教囚禁,蜷缩在府院的一角,只能从一个小角瞧见残缺的天。

    让她多些姊妹淘,多到外头走动也是好,不过…“怜儿,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也该溜了吧。”他凑近她提醒。

    至少今儿个该好生慰劳他,他已经不想再孤枕冷被到天亮!

    秋赏逼近,潘急道留守宫中的时间愈来愈长,连着几天都碰不到一面。

    夏取怜这才明白为何那日他索求得那般热烈,原来他早预见接下来的日子会忙得无法回府。

    忖着,她羞涩也笑得柔媚,闭上眼,浮现在面前的是不同风情的他,像个男人沈稳冷厉,像个大孩子一般耍赖央求,无数个他,都是他,教她思念。

    眼见今儿个就是宫中秋赏,待结束之后,他会在今晚就溜回府,还是明日一早才回来?她要不要先备些宵夜等他?

    “夫人,到了。”

    经碧落开口提醒,她才回过神,扶着贴身丫鬟的手下了马车。

    马车就停在潘家织造厂外。前些日子她和牟桑成商量过后,决定将织造厂后一列老旧院落修缮为制造厂,将所有女眷都移到此处,让丰艳和锦绣一道管理。

    为此,还征了不少善女红的姑娘家,应付庞大的订单。

    这其实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本来只是想靠手提包让府中女眷能够自食其力,有个技能傍身,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市场,把规模扩大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如此一来可以增加就业率,让姑娘家多些营生的选择,不至于总是被迫沦落花楼。

    织造厂里绣架整齐有序的排开,姑娘们一个个埋头做事,丰艳和锦绣拿着纸张,不知道在比划什么,两人说着,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夏取怜踏进房内问道。

    两人同时望来,就连忙活的姑娘也一致抬眼,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古怪。

    “怜meimei,怎么来了?”丰艳迎向前,偷偷将纸张塞给锦绣。

    夏取怜不解地皱眉“你和锦绣在讨论什么?”

    “没什么。”丰艳笑着,示意丫鬟赶紧上茶。“到这坐会,这天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都入秋了,还热得教人烦躁。”

    夏取怜听着,眼睛余光却瞄向将纸张藏在柜子里的锦绣,同时发现有不少绣娘不住地偷觑她,可一对上她的眼,又赶忙垂下头去。

    她心知有古怪,但也不急于查探,反倒是顺着丰艳的话回着“今儿个热,记得要差人备些凉汤,别急着赶货,休息也是很重要的。”

    “怜meimei,你放心,这点事我注意着。”丰艳笑意轻浅,像是没什么事,可眼神却极为飘忽,像在隐瞒着什么。

    “那就好。”她垂敛长睫。

    她不认为丰艳和锦绣会背着她搞鬼,可她确实被防备着。

    啜了口凉茶,她一起身,丰艳便跟着起身,她不禁好笑道:“丰艳,我想瞧瞧这几个新来的绣娘的绣活如何。”

    “很好,都不错。”丰艳答得极快,亦步亦趋。

    “比得上你吗?”她徐缓地走,沿路随意看着绣架上的绣图,直往柜子的方向而去。

    “当然比不上我。”瞧她前进的方向,丰艳忙向锦绣使了记眼色。

    锦绣立刻从旁走来,亲热地拉着她。“怜meimei,看看我的新作,我特地用了三色绣线,绣了幅山景图,还缀上细贝和鸟羽,你来瞧瞧。”

    “柜子里藏了什么?”夏取怜止步,打开天窗说亮话。

    锦绣一愣,看向丰艳,丰艳则是神情颓败地皱起眉。

    “咱们姊妹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们不是存心要瞒你,”丰艳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将纸张取来。“只是不想让你瞧见这些恶毒流言。”

    夏取怜接手一看,纸张上写着潘太尉与其父侧室有染。

    心狠狠地抽了下,她神色不变地问:“这从何取来的?”

    “大街上有许多铺子都收到这纸。”丰艳气愤不平地说。“可恶,简直胡说八道。”

    夏取怜闻言低低苦笑着。

    胡说八道?不,这是再真实不过的事,但化为文字十足的伤人。

    如果大街上的铺子都收到这纸,那么宫中呢?她的心隐隐不安。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