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3/4页)

…对不对？”她仰起脸，要求附和。

    但戚霁月只是面色沉重地看着萤幕，脸上没有一丝喜气。

    一见他如此神情，杜明芙的脸也冷了下来，本来的好心情顿时消逝。

    怎么了？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吗？

    他就要有一对双胞胎儿女了，就跟他们兄弟一样的…这不值得开心吗？

    也许吧。毕竟戚霁月怎么看也下像喜欢小孩的人…搞不好他一见她竟然是怀了双胞胎，更觉心烦。

    可是…他一开始不是说要支持她到最后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变了？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我先到外头等你。”他低冷地丢下一句，就要走开。

    戚霁月冷淡至极的语气神态，重重地刺伤了杜明芙，几乎是马上，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坠落…

    把一切看在眼底的杜mama，岂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等委屈。“戚霁月先生，请先留步。”

    戚霁月回过身，漠然对视。

    “我想，”杜mama冷道。“是把事情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

    产检结束后，三人在诊所附近的咖啡厅角落严肃对坐。深秋的午后，暖洋洋的日光自窗棂透入，染了一室金黄。

    但他们三人之间，却是一片冷寂肃杀。

    “要带小芙回去？”戚霁月诧道。

    乍听消息，杜明芙也是一阵错愕。

    “事到如今，这才是最好的办法了。”杜mama锐眼一扫。“不是吗？戚先生。”

    “…我不懂伯母的意思。”戚霁月口气平和。

    “戚霁月先生，有必要再装下去吗？”杜mama冷笑。“你现在已经不想要明芙肚子里的小孩了吧？”一开始说得这么好听，要负责到底…哼！

    一听母亲冷嘲热讽的愠怒口气，杜明芙的心直往下沉。

    “要是我记得没错，当初伯母才是那个逼着小芙去堕胎的人吧？”

    “就像你现在改变了主意一样，我也改变了主意。”杜mama转向女儿。“我要我的女儿跟我的外孙回到家里，我们一家人好好过生活。”

    当时在冲动之下，把女儿赶出家门后，杜mama一直很担心。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靠着外甥卫绅冬与女儿保持联系。杜明芙在外的一举一动，仍是在杜mama的掌握中。原本她是抱持着要是女儿有办法跟孩子的爸爸过得好，那大家也就乐观其成。但既然女儿现在的境况堪虑，戚霁月又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冷脸，那不如就把女儿带回家来。

    再说，刚刚一藉由超音波见到了两个宝贝外孙时…杜mama心底深处埋藏已久的母性便倏然抬头，说什么也不能让两个小宝贝在爸爸的冷眼下出生。

    与其让小孩待在爸爸身边被忽视冷落，还不如待在外婆家来好好疼惜。

    “关于小芙腹中的孩子…我从没说过我改变主意，不要他们了。”

    “是吗？你最近不都对我们明芙很不耐烦？”别以为她这个做妈的不知道。

    “…这跟孩子没有关系。”他语气低缓。

    “那你是要孩子，不要我们明芙了？”杜母的口气越发咄咄逼人。

    杜明芙脸色一紧，张大了眼睛，望着端坐在另一头的戚霁月。

    静默半晌，他喑哑开口。“…我也没这么说。”

    是吗？杜明芙强忍泪意，低下头，十指仓皇无措地在桌下纠结，紧揪着衣角。

    “这种事情无须勉强，”杜母已抱定主意要带女儿回家。“我们杜家或许没有你们戚家来得名气大、家业大，但要养活女儿跟两个孙子是绰绰有余！”

    “我明白伯母想保护小芙的心理，但…”戚霁月道。“他们也是我的家人。”

    “你该不是不想放人吧？”杜mama挑起一眉。

    杜明芙满怀希冀地仰起小脸，湿濡炽亮的双眼，载着澄澈热烈的情思。

    他们是一家人…她、戚霁月，还有肚子里的两个小宝贝。

    一家人不应该分开的，对不对？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虽然他们最近处得不是很好，但，其实他还是挺在乎她跟小宝宝的？

    只要他开口说一句，只要一句，她就永远不离开…

    半晌后，戚霁月终于吐出一句话。

    “…是走还是要留下，该由小芙自己决定。”

    杜明芙一听，整个人都僵掉了。

    “由她决定？”杜mama不屑地用力一哼。“明明半点心思也不愿意付出，还说得这么好听…想推卸责任也不是这种方法！你冷着一张脸，谁敢厚着脸皮说要继续赖着！谤本就是你明的暗的使尽花招，硬要逼人离开，现在还敢装出一副来去由人的体贴样！”可恶！这些个豪门公子哥，良心都给狗吃了！

    戚霁月沉默不语，深沉得探不出半点心思。

    由你自己决定…为什么还是这句话？杜明芙失望透顶，悲哀和心痛沉重得像压在心头上的石头，凄厉得像是抵在咽喉的刀。

    “由你决定…”戚霁月重复道，冷峻的面容，苍白似雪。“在这件事上，你才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事关你、以及孩子的安危…”

    “他们会有什么危险？”杜mama尖锐问道。

    戚霁月没有回话，薄唇紧抿。

    “…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么？”她瞠着大眼，气愤难过。

    他又是一阵漫长静默。对杜明芙而言，这无疑是二度伤害。

    屈辱跟心伤的双重夹击下，她恼怒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既是如此，你在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