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世纪传说Part10_第27话:那一年我涩世纪传说Pa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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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话:那一年我涩世纪传说Pa (第4/9页)

不介意指引她认清事实,尤其是让她认清他有多黑暗“这世上有群人就活在所谓的黑道中,很不幸,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黑道?”她印象中的黑道只存在于影视作品中,那种拿着刀砍来砍去,今天跟你抢地盘,明天向你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可是眼前的他怎么看也不像那些人,更像是黑暗的统治者。

    她仰望着他,他的影子压进她的眼中,黑黑的,搅混了她原本清澈的眼眸。

    黑道,离她的生活太远,黑道中的他并不是她玩得起的对象。他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他在教她如何松手。

    “记住,你并不认识我。”

    甩开黑色风衣,他走在前方,诸多的手下跟在他的身后像一堵坚实的墙,割断了他和她之间惟一的交集。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再让我活在那一点点微妙的希望里,我不要!

    她倔强地跑上去,正是那一点点残存的微妙希望让她想要再度抱住他的大腿,拖住他的脚步。

    可这里不是深山老林,经过刚刚的偷袭,他的身边聚集了太多的保镖,每一个都足以在一招内要了她的性命。别说靠近他,她连望着他的背影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等等我!卓英冠,你等等我!卓英冠——”

    被一个卓冠堂的兄弟摔在地上,她爬起来,顾不得清理身上的灰尘,她继续向他奔去;被第二个保镖推在路边,她爬起来,顾不得擦干手掌上划出的血迹,她继续向他奔去;被第三个黑衣男子掼在街角,她爬起来,一瘸一跛地向他奔去;被第四个…

    她不记得被摔了多少次,不记得爬起来多少次。她只记得呼喊他的名字,只记得告诉自己:一定要…一定要跑到他的身边。

    她努力了,尽了最大的努力向他靠近。可活着的人是无法到达地狱深处的,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离他都有遥远的距离。他不停下来,她永远无法到达死亡的彼岸。

    “卓英冠——”

    这一喊透支了她所有的气力,倒在路上,她几乎是用爬的,可每爬向他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因为他的迈步而相隔更远。

    她爬不动了,可她不想放弃,真的不想啊!

    “卓英冠…卓英冠…”

    她的呼喊像一声声咒语将他紧紧围绕,那咒语拴住了他的脚步,让他不得不回头。

    他知道,她拼了命想向他靠近,她几乎是在用生命来铺他们之间的这条道路。他不要,要怎样她才能明白,他不要这样的靠近。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回归到一条线上。

    可是,她的努力却让他心软。他不能丢下她不管,除了母亲,她是第一个让他不能不管的女人。

    “你想怎样?”

    蹲在她的身边,望着她全身无处不在的血痕,他没有内疚。那是她自找的,他无须内疚…他无须内疚——他干吗跟自己强调这些?

    “杜蘅,你到底想怎样?”

    他又叫她的名字了,语气中有一点点气恼,有一点点无奈,还有很多很多。那是杜蘅二十岁的年纪读不懂的情绪,她可以将它理解为“心疼”吗?

    “我不想怎样,卓英冠,我不想怎样。”她费力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他下意识地别开脸,不允许她的触摸。

    小气鬼!她在心中骂他:“我想见你,我想跟你说话,我想待在你的身边,我想…被你爱。”

    好奢侈的愿望,她得寸进尺的功夫绝对是天下女人中的极品。太多的要求他无心更无力去完成,站起身,他不想再管她,连最后一点儿怜惜也被这贪婪的女人自己给浪费了。

    看不到他的脸,无论杜蘅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他那双沉黑如地狱的双眼,目光可及的是他的鞋,那上面沾了些尘土,证明他是人而非飘在半空中的死神。

    她伸出的手想抓住他欲远离的脚步,抓到的却是冰冷的空气。

    眼见着她的手垂在他的眼前,卓英冠这才明白,有些东西在你说要放下的那一刻已然提起,再难放弃。

    他弯下腰,单膝跪在地上,宽厚的双臂抱起了她沾满血迹的身体。他在抱着他的公主,至少这一瞬间,她是他的公主。

    “堂主,我来吧!”

    保镖走上前,尽自己的义务想接过堂主手中的负担,得到的却是堂主的拒绝。

    “不用了。”

    他的负担他一手承受。

    杜蘅兴奋得无以复加,什么叫因祸得福,她终于有了亲身体会。

    瞧她现在多舒服,躺在这么豪华的房间里,虽然被禁止外出;有专人照顾,虽然都是男性;又能见到卓英冠,虽然要伪装伤势加重,离死不远的情形;还能得到卓英冠近似关切的眼神,虽然她全身比死还痛。

    躺在病床上,她简直无法想象当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冒死也要靠近他。爱情果然让人变得伟大,她咬着手指窃窃地笑着,那幼稚的表情正落人卓英冠的眼中。

    “你恢复得很快,可以随时离开了。”

    完了,露馅了。杜蘅赶紧伪装出虚弱的表情,连哀叫都变得虚虚的:“好痛!好痛!人家好痛!”

    他微眯着眼瞅着她“哪里痛?”

    “背!”她直觉地叫着,手却按在胸上,呼叫连连“痛死了!真的痛死了!”

    没人说她是伪装出来的,她何必解释。看到她这一连串蹩脚的演技,卓英冠不觉莞尔,这稀罕的微笑正巧落人杜蘅痛死了的眼睛里。顾不得伪装,她指着他的眼睛像见到世上最大的钻石。

    “你笑了!你笑了!第一次见到你笑嗳!你笑起来明明很好看,为什么不常常笑呢?我喜欢看到你笑的样子,好漂亮…”用词好像不太准确“也不是很漂亮啦!一般漂亮吧!也不是,怎么说呢?你的笑就像是黑夜中的流星,在最黑的色彩上划下最亮的一笔,让人炫目,让人…”

    不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而是他冷眼相看的表情让她咬到了舌头。被他的笑容骗了,她忘了装病骗他——比骗术,他也比她高了可不止一筹。

    “你果然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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