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底帕斯之罪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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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5页)

你的级任老师吧。”

    绫人的眼睛未从他身上离开过:他看到夏实葛蓦地转过身,双眼如同遇到怪物似的张得老大,全身上下散发出难以靠近的气质。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的绫人吓了一跳,也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跟你说了甚么?”夏实不答反问,声音带前所未有的坚决和严厉。

    “就…告诉我你没去上暑假课程而已。”绫人小心翼翼地回答。“不过,我认为这些没去上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吧。”

    夏实的嘴微张,似乎还想继续问,随即又放弃,肩膀随着吐出的气而垂下,但依然缩紧。

    “对不起,我反应太大了。因为我怕…你知道我翘掉暑假班的话会生气。我连一次都没跟你提起过。”

    “我才不会对这种事生气呢。”他发出笑声,安慰地拍了拍夏实的肩膀。就算手很快就放开了,夏实的恐惧和颤抖依然清楚地传给了他。“我知道你有分寸,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如果你认为学校的补习帮不到你就别去,这是很正常的事。”

    夏实点头,但表情不见轻松。他垂下眼,相握的双手在微微发抖。令他害怕的不是桂木对自己说的话,事情看来不只是翘掉暑假课程这么简单。困扰夏实的,还有其他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因素。

    这孩子怎么会身藏这么多秘密?先是春美的事,现在又出现一个桂木。这究竟是同一条路还是两条不同的呢?两个秘密会不会是同样的?也就是桂木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一部分…

    可是身为外人的桂木为何会知道?不是平井家的人从何知道在那家里发生过甚么事了?还是他根本就和平井家的事件无关,而是握有完全不同的秘密?

    这一切的谜底,都在夏实身上。只要他愿意开口,一切就明朗化了,然而要让夏实开口却成为这其中最困难的工作。他瞄问夏实的背影,更加确定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外婆去世了,夏子很早就离家,似乎对真相了解不多,夏实又不愿透露…唯一知道所有的似乎只有夏实和那栋老房子了。

    --啊啊,如果房子能开口说话,不知该有多好…=========+++++++++========

    桂木文也,是个还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却因为性格阴郁和过分消瘦的脸儿老被人误会为四十的中年人。他从小就有驼背的习惯,尽管年轻时候被老师或父母纠正多次仍然改不掉这恶习,如今配上一张无神的脸和穿得褪色的老旧西装,更是显得无精打采。不用说学生,就连老师也鲜少靠近他,在暗地给他取奇怪的外号,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这些他都知道,却只在心里怨恨,反而没想过投诉或改变,因为他相信一抱怨的话就会招来更多嘲笑,让大家以为自己是个小肚量的男人。久而久之,怨气在体内越积越多,到最后成为了厌世之人。

    为了发泄常年累积的负面情绪,他会作出破坏行为:刚开始只是故意踢翻垃圾桶、弄坏招牌、用钢板在路边停泊的车辆上划出一道明显的痕迹,后来进而把被人抛弃的小狗小猫扔进河里,看它们为求生存而拼命挣扎,最后淹死在水中,为此产生快感--原来,生命是如此容易控制的。他不在是别人眼中无用的人,而是可以张空人生死的神啊,是无人能抵抗的神!

    类似的疯狂举动进行了几年,到最后慢慢变得乏味,开始寻找更刺激的事;而就在这时候,夏实出现了。

    这个毫不起眼的高中生只是长得比其他同年级的男生要清秀点,成绩都维持在不错的水平,待人亲切,但是没甚么值得让人眼前一亮的特征。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秘密,自己也许永远都要失去这块宝了…

    会发现他的秘密,完全出于偶然。

    那是在高一,桂木带领班级的时候,夏实因病缺席的第五个星期,校长派他到平井家去看看情况。当时的桂木答应下来,心里却万般厌恶,诅咒起给自己找麻烦的夏实和故意给他任务的校长,选在周末去看看,随便应付了事。

    因为有事先打电话通知,夏实的外婆和阿姨都笑着出来迎接。价值不菲的家,疼爱他的家人,一切都让桂木感到讨厌。

    夏实回校后,自己必须担任他的训练者,让他品尝到人间的痛苦才行。这社会充满了痛苦不堪,幸福的一切都只是假象,他必须牺牲自己,让夏实在踏入社会以前了解到痛苦才行。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亲切的人了。

    “老师。让你亲自到访,真的很对不起。”高贵的老妇对他道歉地说道。“其实,夏实的母亲刚刚因意外去世。夏实他受不了打击,变得有点怪怪的。我擅自决定把他送到乡下去,要他在那儿休养一段时间。给学校造成困扰,我真的很抱歉。”

    --看,果然是少爷。这么简单的事就足以比你崩溃,都是训练不够的结果啊!

    放心吧,等你回来以后我一定会把你训练成一个坚强的人的。

    无论是妇人的任何一句话,桂木都会在内心嘲讽一番,虽然脸上还挂着浅笑,以及同情、担心的眼神。

    要离开以前,桂木向她借了厕所,结束以后想起自己的包包还在客厅里,只好走回去拿。就这样,他躲在门后听到令自己兴奋的对话。

    妇人和她女儿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东西还在她们旁边的沙发上,神色凝重地谈论着不能泄漏出去的话题--

    “他来这儿做甚么?难道是发现了甚么吗?”

    “这是不可能的事!这件事除了我们,没其他人知道。夏实也不可能蠢到去跟别人说,更何况我已经叫那儿的管理员把电话全收起来,不让他随便打电话了。他会好好看着夏实的。”

    “妈…你真的相信夏实所说的吗?我是说,搞不好姊姊真的是被他推下去的,他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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