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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虎子下  (第12/17页)
的衣角,用另外一只手指着无忌!    “就是他!”    这里的人明明都知道双喜是大小姐身旁最亲近的人,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欺负她。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我到这里来,他想要我陪他…陪他    下面的话,双喜虽然没法子说出口来,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连大小姐心里都很明白。    所以她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好的给这个人一个教训。    可是等她看见了这个人之后,她却好像呆住了。    无忌也呆住了。    因为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位大小姐就是那个随时随地都在找他的麻烦,随时随地都会突然晕过去的连一莲。    连一莲居然就是上官怜怜。    连一莲居然就是上官刃的女儿!    她当然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一心要杀她父亲的赵无忌。    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追到和风山庄去。    那天晚上,唐玉放过了他,就因为已经发现她是上官刃的女儿    所以,他才会叫人连夜把她送回唐家堡。    这些事无忌现在当然想通了。    他还没有逃出去,是因为他知道就算能逃出这屋子,也休想逃得出唐家堡。    他也知道现在只要她说一句话,他就会死在唐家堡,必死无疑。    怜怜什么话都没有说。    无忌能说什么?    怜怜一直都在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着他,她的眼睛好像比以前更大。    这是不是因为她又瘦了?    她是为什么瘦的?又是为了谁消瘦?    无忌还在看着她。    他不能不看她,他想从她眼睛里的表情中,看出她准备怎么对付他。    他看不出。    她眼睛里的表情太复杂,非但无忌看不出,连她自己都不了解。    双喜也没有再说话了。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已经有十**岁,懂得的事已经不少。    她已经看出她的大小姐和这个男人之间,好像有点不对。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她也说不出来,——就算她知道,也不敢说出来。    所以她也只有闭上嘴。    每个人都闭上了嘴,这屋子里的人绝没有一个是笨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小姐忽然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无忌正在奇怪,每个人都正在觉得奇怪的时候,她忽然说出了一句话。    走到门口,她忽然回过头,看着无忌,轻轻地说出了四个字。    她说:你跟我来。”    她要无忌跟她到哪里去?去干什么?    无忌没有问,也不能问。    就算他明知她要带他上绞架,下油锅,他也只有跟她去。    花园里黑暗而安静。    怜怜走在前面,走得很慢很慢,仿佛心里也有个不能解决的问题,    她一直都没有回头。    无忌也走得很慢,跟她总是保持着一段相当的距离。    她的背影看来苗条而纤柔,只要他一出手,她立刻就会倒下去,永远倒下去,这里就再也没有人会说出他的秘密。    有几次他都已忍不住要出手。    但是他一定要勉强控制住自己,因为他绝不能出手。    黑暗中到处都可能有埋伏,金老大和一丈红那些人一定也都在暗中监视着他。    胡矮子的硬功和掌力,已经不是容易对付的。    一丈红无疑也是个极可怕的对手,只看她那柔软而灵活的眼睛,修长结实的手和腿,就可以看出她的身手必定极灵敏。    亥人的出手通常都比男人更du辣,因为她们如果想在江湖中混下去,就一定要比男人更坚强,而且一定要有几招特别厉害的功夫。    那位病大夫虽然全身都是病,但是眼睛里,神光内蕴,想必有一身极精深的内功。    金老大当然更可怕。    他身经百战,也不知会过多少武林高手,不说别的,就只这种从无数次出生人死的艰苦战役中得到的经验,已经没有人能比得上。    要对付这四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何况除了他们之外,还不知有多少更可怕的高手在暗中跟着她,保护她。    如果她死在无忌手里,无忌还能活多久?    他怎么能轻举妄动?    可是就算他不出手,又能活多久?    无忌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如果我是她,我明明知道她是来杀我父亲的,我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这答案无论谁都可以想象得到,因为现在她也别无选择的余地。    她只有带着他去死。    他明明知道自己只要跟她往前走一步,距离死亡就近了一步,但是他却偏偏不能停下来。    怜怜忽然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小小的月门外,门里有个幽雅而安静的小院。    她终于回过头。    但是她并没有看无忌一眼,只是面对着黑暗,轻轻地说:“这个人是我以前就认识的老朋友,我想跟他安安静静的聊聊天,不管有谁来打扰我们,我都会非常非常不高兴的。”    谁也不敢让大小姐不高兴,谁也不会闯进去打扰他们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跟无忌单独相处?她究竟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她准备用什么法子对付他?    如果一个人已经走上绝路,不管别人要用什么法子对付他,都没什么分别了。    院子里有个小小的莲池。    荷花虽然还没有开,风中却充满了莲叶的清香。    风从窗外吹进来,烛火在摇曳。    窗子是开着的。    窗下有张精巧而舒服的椅子,她想必常常坐在这张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莲池发呆。    现在她却没有在这张椅子上坐下来,反而招呼无忌:“坐。”    无忌坐下。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是站着也好,是坐下也好,都已没什么分别。    对面还有扇窗子,怜怜站在窗子下,背对着他,过了很久,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四月已经过去了,荷花又要开了。”    无忌没有开口,也没法子开口,他只有等。    又不知过了多久,怜怜终于回过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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