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问檀郎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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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亲吻男人!

    但热吻后的醺醉未褪,她仍感受得到他的珍爱和保护,让她只想一动也不动地栖息在他怀里。

    殷振阳只是默默地抱着她,手指耙梳着她的长发,他们都需要时间整理思绪,也需要勇气来面对两人间强大的火花。

    殷振阳终于打破岑寂:“师妹,我们回去吧!小比里的一切,都是师父师娘从无到有慢慢经营出来的。他们一定希望自己最终的埋骨之地,就是他们一手打造的家园。”

    往事如河水汩汩在钟采苹心底流过。她想起爹、想起娘、想起小比中的生活点滴,迷茫的视线终于聚集在他脸上。

    “好,我们回家。”

    …

    “他没死?”

    蓝衣少女放下手中的书,饶富兴味地站起身来。真是不可思议,殷振阳还真耐命,都被打下绝情崖了,居然还能不死!

    “大师姐,你这口气也太轻松了吧?我们被砸招牌了耶!”

    不过绿衣少女抗议似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她脸上笑嘻嘻的,颇有看戏的意味,只差没命人准备瓜果茶水。

    蓝衣少女在她脸颊上轻拧了一把,道:“鬼丫头,你更轻松呢!石姑娘要我们把他‘活活的’打下崖去,我们全照办了,哪有砸招牌?他没死是天意,任谁也没办法!”

    “说的也是,做媒人也没有包生儿子的!”

    “既然他没死,现在到了何处?”

    难道大师姐要再杀他一次不成?绿衣少女没答她,只是大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小师妹?”

    “大师姐,他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谁在一起。”

    蓝衣少女从善如流:“那他跟谁在一起?”

    绿衣少女兴致勃勃地道:“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年轻女人,两个人虽然别别扭扭,倒还挺亲热的…”

    若换了是和别人说话,她一定可以大吊胃口,可惜这招对大师姐行不通,她简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而且他叫她师妹。”

    殷振阳只拜过一个师父,也只有一个同门,这个女子竟会是…

    “钟采苹?”

    想来也毋须太惊讶,殷振阳身负重伤坠崖都能不死,钟采苹是好端端自己跳下去的,留得性命也不奇怪。

    只是,钟采苹可说是被殷振阳逼上绝路的,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在一起?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蓝衣少女笑了起来,道:“有趣!这事真有趣!”

    绿衣少女眼里藏着一抹诡异的笑意:“有趣也是要处理…”

    她几乎可以预见即将有一场好戏可看。殷振阳居然对钟采苹十分殷勤体贴,可钟采苹有个极难摆平的表姐,殷家大宅里也还有个谷冰盈呢!

    “派人告诉石姑娘,她表妹回来了!”

    …

    “她没死?”

    比冰盈神色沉凝,不安地在房里踱来踱去,左拳右掌不住交击,显然这个消息令她感到困扰。

    “婉儿,消息确定吗?”

    虽然带着丫头来作客多少有点不太礼貌,但是谷冰盈身分特殊,主仆俩待人接物也客气有礼,婉儿的存在,在殷家并未引起太大的反应。

    但对谷冰盈而言,婉儿是丫环,也是朋友,更是眼线、作手,她是她在殷家唯一可以商量的人。

    婉儿体贴地沏上一盏茶,将谷冰盈按坐在椅上。“小姐,这消息错不了,殷雪苓的消息如此,我们自己的消息也是如此。”

    “这可就令人头疼了!”

    一个死的钟采苹,就让振阳对她冷冷相待,这会儿活转来,还不教他掏心掏肺吗?她谷冰盈此后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比冰盈沉吟道:“唯今之计,可得想个什么方法把他们分开,再设法对付那丫头。振阳说她不会武功,想来不难解决,不过…”

    “小姐何不从老夫人身上下手?”

    “老夫人?”

    “是呀!母亲的话,殷少爷不能不听。若是老夫人召他回家,他总不能把钟家丫头带上,毕竟她手上还捧着骨灰坛!”

    比冰盈听着有理,颔首道:“这话是不错。婉儿,我是有个想法,不过可得委屈你了!”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婉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知道你忠心。”谷冰盈满意地点点头。“伯母一定想儿子娶两房媳妇,早晚要和我提这事,你就找机会把长沙那些话抖出来。”

    当初派人去长沙散布流言还真是做对了!哪个母亲愿意接纳声名狼荡的女子做媳妇?不用她多口,殷夫人就会忙着拆散他们了!

    比冰盈端起茶盏,终于安心地笑了。

    …

    “晚上凉,怎么不回房歇着?”

    殷振阳叹了口气,递上一件斗篷。若非顾忌他的肩伤,他的手不敢随便使力移动,他应该温存地替钟采苹披上才是。

    直到走入城镇,他才知道他们坠崖后竟随河水飘流到株州附近。幸好,殷雪苓搜索的范围够广,让他很快便与家人取得联系。

    如今,他们正在株州城中的客栈里。知道钟采苹不喜嘈杂,他包下整个院落,不让外人打搅,所以她才会在院子里对月兴叹。

    “你回房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钟采苹双手环抱着身子,荏弱得令人心怜。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院子里的一切仿佛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薄纱,夜风徐徐吹来,她衣袂翻飞,颇有几分凌风欲去的仙气,更添孤寂疏离。

    “怎么了?”

    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殷振阳怎么可能放任她独自一人?勉强地将斗篷搭上她的香肩,却在抬手时牵动到伤口,让他疼得闷哼了声。

    装可怜永远是迫她让步的杀手锏。

    钟采苹霍然转身,轻斥道:“胡闹!手不要了吗?”

    殷振阳坚持地重复道:“披着。入秋了,夜寒风冷的,不要着凉了!”

    “不要你管!”

    尽管嘴上说得硬,她还是乖乖把斗篷拢好。她身上的衣物已足以御寒,她并不觉得冷,只是想让他安心。

    殷振阳叹口气道:“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钟采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道:“你派人去送信没有?”

    “已经派人去了。师妹,其实我们也可以先去石家一趟,让姨妈看看你,确定你平安。”

    钟采苹摇摇头道:“不行的,我不能带着爹娘的骨灰进石家大门,姨父姨妈再怎么疼我,终究是有忌讳的。”

    “或许我们在长沙城中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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