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佞小剑兰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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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5页)

教她拂落地板。

    “算算那人也死了将近十年,你再自责也于事无补,何必再记著?他若有恨,也早该变成厉鬼来索命,可这些年来咱们司徒家平乎静静,连条鬼影也没有,八成他早就投胎到哪户人家去了,你瞎cao心什么!”棋也甭下了,全乱了。司徒剑兰无心收拾残局,随手抛掉手里黑棋——反正他也没心情玩,脑子里想的仍围绕在一戒身上…不知怎地,他气起自己的浮躁,更气自己为什么为她而浮躁。

    “我才不是怕他来索命…是很内疚很内疚嘛…如果他来讨命,我还比较能释怀…”司徒百合还在哭。

    可是他都没有到她梦里来,一次也没有!她…她想要见到他,跟他道歉,说她不是故意不救他,说她好担心好担心他,说她…呜。

    “妹子,人不是你杀的,你只是见死不救,放任他被野狗叼去当晚膳罢了,就算你有错,也只是小错,谁也无权责备你。”最错的是那条野狗啦!要索命也该先去找它,它吃饱喝足了,哪能置身事外。

    “兰哥…你不要强调‘见死不救’那四个字啦——”司徒百合软弱地捂住耳,以为听不见就能缩回自己的壳里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司徒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有天良的子孙呀?”太可耻了,把司徒家的家训抛到哪里去了!错都错了,有啥好反省好自责的,太违背他自小到大的教导!

    “呜…”

    看meimei还要哭上许久,司徒剑兰也懒得安慰她。不是他已经没天没良到无视亲妹如此伤心难过,遥想当年,初见著百合哭得几乎断肠,身为兄长的他可是小心翼翼呵抱著她,让她挨在他肩窝擦泪抹鼻涕,耐心十足地任她倾泄情绪,生怕她哭到岔气。他就她这么一个妹子,从小养她到大,时常也误将自己当成她爹,当然是把她视为掌上明珠,但是发生的次数一旦过多,他麻木,也无动于衷,甚至还打趄呵欠。

    看腻了啦。

    司徒剑兰在meimei幽怨暗叹的哭声里还能保持好心情读他的《幽魂婬艳乐无穷》,然而眼睛停留在字里行间,思绪却牵系著百合的那句话——

    “我怕你事后后悔嘛…很多事,都是一念之间,做与不做,都可能会后晦,我不要你像我一样,好后悔那时为什么那样做…”

    他会后侮?笑话。

    他会后悔!天大的笑话!

    他只会后悔自己到现在还没采取下一步的行动,花那么多不必要的工夫陪一戒玩游戏!

    “一戒!”司徒剑兰合上书,缓步踱到敞开的窗边,唤道。

    不消片刻,天蓝色的身影已飘然来到他面前。

    司徒剑兰收起脸上难以抑制的矛盾情绪,换上另张笑脸,不知足想证明给司徒百合抑或他自己看——他绝对没有任何后悔。

    “你到铜鸩城也好些日子了,都没什么机会四处玩玩。走,我带你上街去,顺便替你添些衣裳胭脂什么的。”司徒剑兰打算开始得寸进尺。让一戒住进司徒家,可不是为了将她养得肥软,供在家里当菩萨。为避免夜长梦多,再为避免自己决心动摇,干脆开始收饵,将上勾的鱼儿扯进自个网里吧。

    “我不缺衣裳不抹胭脂…”她总是素著一张脸蛋,胭脂水粉对她而言反而累赘。

    “那就当陪我上街逛逛。”他浅笑邀约,知道一戒定会柔顺应允,因为…

    她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

    铜鸩城虽与金雁、银鸢两城齐名,但城里的规模与热络是远远不及两城。

    金雁城产金、银鸢城产银,占了天时地利,物产丰盛更是不在话下,铜鸩城产铜,地势又以陡峭高山居多,加上城里不易谋生,找不著养活家计的工作便沦为草莽,一座山里的山贼比善良老百姓还多,趁火打劫之事时有耳闻。

    市集小小的,只有寥寥几摊张著墨青布幔的小贩分散在街道两侧,不过逛市集的人还算不少,尤其是卖吃食的摊,几乎座无虚席。

    “一戒,别走在我身后,和我并行。”司徒剑兰动手将在他身后一步距离远的人儿拉到自己身边,无法形容自己厌恶瞧见她像条追随主人的忠犬那般,主子走一步她才敢追一步。

    “但我向来都是这样,跟在曲爷身后…”甚至是不被允许出现在曲无漪身旁,她必须将自己隐藏起来,成为曲无漪的影子,只在必要时跃出来为主子挡刀。

    “那是因为他是混帐王八蛋。我不喜欢你那样。”不喜欢要看她时,还必须费事转过头去。

    “…你不喜欢,我不这么做就是了。”

    听到她这么说,司徒剑兰才回过神——他干嘛管她爱不爱像个小媳妇、小可怜地卑微追随他!他干嘛因为没法子抬眼就能瞧到她而觉得心情恶劣!

    他气恼自己地加快脚步,或许也带了些想甩开她、甩开自己反常行径的意味,不过一戒轻易就跟上他,一点也不吃力,最后还是司徒剑兰先走累了,才缓下脚步,而一戒连气息都没有一丝紊乱,足见两人体力上的差异。

    “你有没有看中什么?喜欢什么?尽管开口,我买给你。”司徒剑兰在喘气,腿好酸,不过还是要端起慷慨架子…

    “没有。”她压根没注意周遭的摊位上有什么,她的注意力全在司徒剑兰身上。

    真不公平,她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平稳,充其量只是脸色比方才红润了点,反观他…爱赌气的下场,狼狈。

    “什么都不要?那儿有首饰,不喜欢?”

    她摇头。叮叮咚咚的首饰只会防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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