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东宫(上)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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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7/7页)

沉,想说我的床铺足够两个人睡还嫌太大,就当一回好心人,带你进来睡了。”

    “…你睡觉时都不穿衣?”很冷静地问。

    “两人同睡一榻,太热了,才把衣衫脱去。”真夜luo着上身,只着一条贴身长裤,此时看着他一脸紧张的小侍读,心情竟然大好。

    也许他该经常招小梨子来侍寝。

    这玉一般的少年,着实让他好快乐。昨晚抱他入睡时,就很期待天亮时看他的反应。说着,伸手抚上少年的脸。

    “小梨子,你似乎热到有些发汗了。也是,你衣裳穿这么多,虽然最近天候是比前些日子冷一些,但少年人体内都有把火,穿太多反而容易盗汗着凉,你要不要乾脆脱了?”

    不安分的手沿着少年脸缘,顺细颈而下,直到胸侧襟带处,轻扯起来。

    “不、不用!”黄梨江飞快地捉紧自个儿的衣襟,满面潮红地等着真夜,视线却不敢往他颈下瞧,只是气恼地瞪着他一双好不无辜的黑眸。

    “你不用害羞,我们同是男儿身,luo呈相对不算什么。”真夜有点太过愉悦地笑道:“更何况你一桌整齐,连外衣都还留在身上,我光看着都觉得热——”说着,状似又要伸手为他宽衣。

    “殿下万金之躯,岂敢劳烦殿下动手。”黄梨江迅速从床上跃起,却没能逃离真夜的戏弄。他尴尬地看着真夜,勉强挤出话:“殿下压住了卑职的衣缘,可否请殿下挪挪身,行个方便?”

    真夜爽快回答:“当然可以。”他挪开身,却改将那截衣角捉在手中,半晌,一双眸子盈染这春意,瞅着衣裳主人发烫的面色,才莞尔放手,下了床。

    “小梨子,你脸红起来真好看,像桃花一样。”不待他的美侍读发作,忍不住笑道:“昨晚在梦里头,好像一直闻到桃花香味,原来是你衣上的香气。”

    “可我没熏香。”黄梨江直觉捉起自己衣袖嗅闻,却没闻到什么香味。

    真夜赤足走到他身边,撩起他细颈变挣出淩乱发束的一缕黑发,温暖的呼吸教身边小人儿蓦地呆住。

    “莫非不是桃香,而是发香?”

    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教黄梨江困窘不已,才要板起脸孔纠正太子不当的言行,殿门却在此时被缓缓推开,露出一张忐忑的小脸。

    是带缘。

    侍童带缘端着盥洗的水盆走进太子寝殿里,没料到会一大早就见到侍读公子,不禁诧异地问:

    “公子这么早就来督促殿下学习?”总不可能事夜宿在寝殿里吧?主子从来不让人在他入睡后进寝殿的。

    黄梨江才正要找个理由解释,但真夜已经先开口:

    “可不是。时候不早了,快替我更衣吧。”今儿个是临朝日,放懒不得的。

    “咦?”带缘猛地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的太子爷。

    主子过去每过临朝日,总是百般推脱,不曾有一回像今日这么爽快,还催促他呢。

    察觉带缘的迟疑,真夜裂开唇,浅浅一笑。

    “发什么傻,带缘,还不快动手,难道要我自己来么?”说着,便要解开腰间系带。

    “啊。”角落处,传出一声小小的呻吟。

    一眼望去,真夜笑意加深。

    “侍读,非礼勿视。”笑看着黄梨江转过脸去,他则跨出睡裤,赤身luo呈地由带缘为他着衣。

    带缘伺候真夜多年,更衣的动作极快,不一会儿,已经服侍真夜盥洗完毕,并为主子打理好衣冠。

    约莫一盏茶时间,真夜换上正式朝服,吃过半块烤饼后,嘴里漱一口香茶,便准备启程入宫。

    带缘打点好一切后,这才留意到一直待在寝殿中的侍读略有些异样。

    “呀,公子怎还穿着昨天的衣物?”连束发也淩乱的很,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他恍然道:“难道侍读公子又一夜未眠,守在主子寝殿外不成?真是大道可风啊”

    正烦恼着该如何脱身,又不至于被人才想到他睡了太子一夜的事实,方闻言,黄梨江忍不住扭结着两道眉道:“不是。”

    “不是?”带缘傻傻地想:若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么?

    黄梨江忍不住纠正:“不是大道可风,这四个字是用户在挽联上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呵。”真夜忍不住笑出声,被黄梨江一眼瞪来,他止不住笑,只道:“小梨子,我临朝去,晚点儿回来再找你。”

    顶着一头乱发,黄梨江努力维持正常的语调道:“卑职恭送殿下。”说完便要离开。

    带缘这才猛然想起。“殿下,今儿个皇后娘娘不是要召见侍读公子?不必请公子入宫一趟么?”

    “不必。”看着黄梨江的背影,真夜轻声道:“母后那边由我应付即可。这些事情不必告诉侍读,今天是如此,往后也是如此。带缘,你可听清楚了?”

    “可是娘娘已经问起这事很多次了。”带缘有点苦恼地搔了搔头。

    真夜转过头来,眼神异常严肃地说:“你总不希望我母后知道,我根本没好好读书的事情吧?要是侍读告诉她,我既顽劣又不受教,你想,届时倒楣的人会是谁呢?”

    是他们这群东宫里伺候太子爷的人,带缘立刻明白了。

    “所以,你懂了没有,带缘?有些事情,既然说了并不会比较好,何必多言?”

    带缘忙不迭点头。“带缘懂了。”

    真夜看着他的小随从。眯起眼,笑了。“瞧你,才几岁,年纪只比侍读小一些呢,可别跟那位公子一样,走少年老成的路线啊。”

    “呃…?”太子爷这句话,他带缘就听不太懂了。

    只见真夜低声喃喃地走出寝殿。“像他那样的人,会要活得长不容易,偏又是我中意的,要折了翼,我怕舍不得…”

    紧跟在后的带缘只听懂了几个字,一是“不容易”,一是“舍不得”,看来他这素来无忧虑的主子似乎也有了烦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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