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爱我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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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有人说看过一个东方男子把婴孩沉到湖里,也有人说是交给一个妇人照顾,无论哪一种说法是真实的,我想双管齐下去查证,一方面针对这具尸骨做DNA比对,另一方面找到当初的妇人,好问清楚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

    “好,我等你的消息,无论如何,都要让它真相大白。”

    “古先生请放心,我说过,为着老主人,我都会让它水落石出,只是我怕这消息不过是证实大家多年来的想法,而不是…一线生机呀!”

    “我明白,一切就交给你了。”

    “过几天我会到绿风岛,到时会把整个调查和结果跟古先生做个报告。”

    开尔收线后,古圣渊整个人沉坐椅上,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中的话机放回主座上,幽僻的室內忽然又闻到一股花香掠鼻,香味像呼应着昨夜的梦境。

    阿姨爱她一生,圣渊也会爱可柔一生…

    “薇儿阿姨…”室內沒有花,却有花香传来。

    请你记住承诺…

    “呵…”他笑,支着额沉重又悲哀的笑。

    他终于知道,知道这个梦境为何?从小,就算他做错了事,温柔优雅的金发人儿从来不会直接责骂他,总是以事情或故事来让他自己领悟,微笑地包容他一切的阿姨。

    “薇儿阿姨,你在责怪我吧,说会爱可柔一生,结果我非但沒守承诺,还要娶仇人的女儿,乔万崇!”他恨恨切齿。“那个害你跟可柔母女俩先后惨死的男人,结果我不但沒法报复他,还要娶乔皖为妻,你很气我这么做吧!”

    灰眸凜凜地眯起,话几乎由齿缝吐出。“大家都同情眼前的弱者,又有谁听到当年惨死之人的哀嚎,阿姨的哀嚎、可柔的哀嚎,还有我眼睁睁看着你惨死,却求救无门的夢魘,沒有人能体认到这种滋味的…既然让我活下来,就是对方该付出代价了!”古圣渊眸中精光迸射,扬起唇角,起身往楼上走去。

    窗外雪花纷飞,书房內,握在身侧的双手颤抖的缓缓伸起,捣住即将脫口而出的尖叫,乌瞳在白昼的光下浮漾淡蓝之采,是惊骇的颤动,尤其看到舅舅艾威斯的尸体被找到拖出来时,全身虫蚁覆盖,残肢断脚的尸身干枯,一拖动,脸上眼珠竟凹陷掉了出来--

    “啊…”过度的惊恐让她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半点声来!

    “好看吗?”醇厚的声,沒有任何波动的情绪,甚至带点笑意。“到底要不要让你看到这些画面,在大家的阻挠下一直让我犹豫,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你自己看到了。”

    “你、你答应我…会放了艾威斯舅舅的…为什么…”要以这么凶残的手法杀人,转身面对身后的人,乔皖哽咽着,已分不清是因为害怕或者是他的欺骗。

    “唉。”古圣渊替她摇着头,伸手抚上她连妆都掩不住的苍白面容。“可怜的皖皖,你太单纯了,单纯到甚至不用花太多理由来骗你,你也该庆幸你父亲早就死了,否则他的下场会比艾威斯惨,我恨不得亲手撕了他!”

    “为…为什么你这么恨父亲和舅舅他们?”恨到要他们死!

    他冷冷地笑,手指却依然摩挲着她的下巴,灰眸晶灿,像盯住什么到手的猎物般,乔皖惧怕又发抖的別开头。

    “你说呀,到底…为什么?”

    “因为他们就是杀了爱丽薇儿的凶手!”

    想都沒想到的答案,乔皖顿然瘫坐于地,杀人凶手!案亲、舅舅和王宪叔叔他们就是当年杀害爱丽薇儿的凶手!

    迸圣渊在她面前蹲下,支起她的下巴,继续那残忍的笑意与旜。“当年他们杀害爱丽薇儿,带走可柔,抢走金刚圣杵和库利南七,杀人夺宝,连小婴儿都不放过,你的父亲和舅舅说是杂碎也不为过。”

    泪,潸然滑下面颊,滾烫的沁入发颤的唇瓣,她凄然开口:“你…既然那么恨我父亲,为…什么还要帮助乔氏企业,甚至…娶我…为什么…”泪淌落更多,她嘶哑叫着。

    “好了、好了,安静点,別吵到楼下的客人。”他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像在哄一个不安分的小孩,拇指拭过她的泪,柔声道:“別哭了,再哭会弄花这张脸的妆,延误了时间,我会不高兴的。起来吧,到你的房里把妆补好。”

    他拉起她的手臂,她却动也不动的,螓首几乎垂到胸口上,双肩颤动难抑的痛哭失声,紧咬着唇,已难分辨是唇膏或泛血的红。

    “皖皖!”他警告一唤。

    “我…我…我要离婚…”

    “离婚!”古圣渊轻笑,再次支起她的下巴,吮去她的泪。“別这么不懂事,你的奶妈今天正要动手术,无论成不成功,她都需要医疗资源,如果我就这么撒手不理,你说,你的奶妈,是我害死的,还是你害死的?”

    “你--”哽咽的声难止啜泣,不停地摇着头,像听到心碎的声音,幸福早已离她远去,她一心一意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到的幸福,结果…全是虛伪的。

    “起来,別再让我说一次,以后好好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知道吗?”他握住她双臂,命令着。

    “求求…你…”乔皖双臂任他抓着,双膝却几乎是无力的跪倒于地。“別举行这场…婚宴,让我回台湾吧,奶妈…今天动手术,万一不成功…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双眼,企盼的苦求,他淡扬唇角,坚定的否决。“不行,今天这场婚宴势在必行,满屋的贵客,你、我都不能缺席!”

    如被判了死刑般,跪在地上的乔皖抓住他的西裝外套,紧紧不放,哭着道:“圣渊,我求你、我求你,奶妈比mama还亲呀…我这一生只剩她了,求你放过我,让我回台湾…”

    “你知道吗?当年被你父亲他们抱走当人质的小女婴,沒有一个人见过她的最后一面,甚至十多年来,连她尸骨在哪都沒有人知道,谁又把这最后一面来还给她的亲人!”恨然的声,冷冷地挥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呀--”他说的每一件事,像隔了另一个世界,她惶然不知如何以对!

    “对,你不知道,就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真是幸福,而我--”古圣渊捉起她,强硬的逼她站起。“什么都知道,还亲眼目睹,你说,我的恨、我的仇该怎么要回来!”

    “你要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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