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天下〈胭脂泪·上〉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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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我这一生做过不少事情,不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劣行径,都不曾汗颜过,因为这是所有人生存的法则。

    …金城绝语录

    建文四年,朱棣突然改变战略,由北南下,大军长驱直入,剑指应天,使得应天府的君臣大乱。

    朱允炆惊怒之下,采纳了齐泰和黄子澄的建议,即刻命大将军徐辉祖领兵十万对燕兵围追堵截,务必要把燕军阻隔在淝河以外。

    徐辉祖出征这一日,朱允炆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送行,萧离负责他的安全,所以随行车队左右。远远地,他留意到有一乘挂着青布帘子的马车,乍然风起,掀开车帘一角,露出马车内的人脸,原来是谢萦柔。

    她也来了?看来皇上为了表示自己抗击燕军的决心,这一次送行甚至带上了皇后等一干宫眷,所以她才会一并随行吧?

    当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到郊外时,萧离随意向四下一瞥,没想到竟然看见金城绝笑咪咪地站在队伍中间。

    他大为诧异,走过去低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金城绝斜睨着他“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别忘了朝廷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我刚送了万岁一百万两银子,他又要送军出征,我怎么能不亲自来看看自己的银子花到哪里去了?”

    萧离盯着他的眼,皱起眉“你做这些事,如果被那个人知道,你想过后果吗?”

    金城一哼。“你是说北边那个人吗?别忘了,他一样要靠我的银子才能够支撑这场仗,我的银子,自然是我说给谁就给谁,谁能管得了?”

    “你别太猖狂了,现在天下未定,当然由得你闹,等天下太平了,看他们两边谁能饶得了你。”虽然和他的关系因萦柔而有些诡谲,但毕竟是曾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他还是不想看他有事。

    金城绝一怔,淡淡她笑了笑,转移话题“近来见过萦柔吗?”

    萧离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看到她了,不知道这丫头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幽幽的说。

    两人同时向谢萦柔所在的马车看去,突然,从两侧的小山上疾射下一阵箭雨。

    萧离大惊,高声喝道:“有刺客!保护圣驾!”然后抽剑在手,一跃飞身到朱允炆身边,说了句“得罪”便将惊惶失措的他一下子拉下马背,塞到旁边的凉亭中,那里马上有几十名锦衣卫团团围住。

    此刻情势紧张,四处乱糟糟,闹烘烘的,萧离生怕刺客趁机混入自己人的队伍里,于是高喝“稳住阵脚,所有人原地不动!镑自为阵!”

    经他指挥之后,场面总算稳定下来,朱允炆在凉亭中缓过一口气,惊怒得狂骂“难道四叔一定要杀了朕吗?他不是说是来清君侧,勤王护驾的?但他一次又一次把朕逼得这么紧,是算准了朕良善可欺吗?!”

    萧离却在此时冷静下来。今日之事实在蹊跷,这件事真的是燕王指使的?为什么之前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四周又传来轰然一声巨响,敌人竟然像是施放了炮火,四周烟尘四起,一时间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和人。

    朱允炆咳嗽着,一边喘息一边叫道:“贼人好大的胆子!咳咳…萧离,咳咳!你去看看后宫…”

    萧离的心早已不在朱允炆的身上,只是苦于身分所限,不能离开,一听到这句话,他马上如获大赦一般向着那乘青布马车飞奔而去。

    在人群冲撞和烟尘弥漫中,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那辆马车,急切地叫道:“谢萦柔!你没事吧?”

    可马车里却悄无声息,没有人回答。

    他心中又惊又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道德,一把扯开车帘,纵身跃上车内,没想到车内居然空空如也,竟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寒潭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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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萦柔是在一片暗香中醒过来的。

    她记得马车内忽然浓烟四起,然后她就昏厥过去,但醒来后,却已不在原处。

    她懵懵懂懂地坐起身,看着窗外那一片枯荷莲池,以及池上的一弯小桥,彷佛不是人间的景致。

    走出门,来到桥上,桥头立着一块小巧的牌子,写着“照影桥”

    她本能地念出这个名字,身后却突然有人出声解释“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这座桥的名字就是从这句诗来的。”

    她一惊,回头去看,只见金城绝笑吟吟地负手站在桥尾不远的地方,一袭白衣的他站在枯荷莲池之前,衣袂飘飘,俊逸出尘。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她惊诧地问:“万岁呢?娘娘呢?”

    “刚刚有刺客行刺,你是被攻击的目标,所以我把你救下,带到这里来。这里是我的私邸,外人不会来的。”

    “这怎么行?”她踉踉跄跄地往回走:“我要赶紧回宫去!”

    金城绝一把抱住步履蹒跚的她,像是很疼惜的轻斥“你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要逞强吗?不必急着回去,我已经和万岁说好了,让你先留在这里休养。别忘了,贼人三番两次地攻击你,倘若你又出现在宫中,只怕下一回攻击你就更难抵抗了,更或许,你会把危险带给你身边的人,你真的想这样?”

    她被他说得一惊。“会吗?燕王真的要杀我?可是杀了我一人又对整个战局有什么帮助?难道不杀我他就得不到天下?”

    他仅是说:“男人的心有时候比女人还难测。”

    她侧过脸,只看到他挺秀俊逸的鼻骨,和一双似笑非笑的水眸。

    “这屋子还喜欢吗?仓卒之间,我只来得及要人随便收拾了一下,哪里不满意就叫人改。”他扶着她回到屋子里。

    谢萦柔瞥了一眼周围,不得不说实话。“你这里好到不能再好了,我看就是皇宫也比不上。”

    “这世上最好的地方未必是皇宫,因为皇宫里的禁忌太多。”

    面对他的友善,她也放下戒心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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