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婚记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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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5页)

她也被自己吓坏了。

    “你在做什么傻事?”黑全除了谴责,想不出该说什么。绑匪还没有撕票的打算,怎知rou票倒先想不开自杀了?还有比这更乌龙的事吗?

    雪扬被愈流愈多的血弄得头晕目眩,从没看过这种景象的她惊得只想昏倒。

    黑全拿出手帕绑住她手腕止血,随即打电话催方腾回来,他对杜雪扬没辙,这个蠢女人还是得交给方腾处理才行。

    于是,当方腾像狂风一样刮进别墅的房里时,正好看见杜雪扬苍白的脸和她手腕上的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你…”他胸口一窒,险些说不出话来。“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他大步冲到雪扬面前,又气又惊又急,双手不知道是要掐死她,还是搂住她。

    她真的绝望到想死?不会吧!

    老天!他讨厌看到她这副死人脸也,那就像关瑾之赴死前的表情,不停地逼他回想那痛彻心扉的一幕。

    “我…好痛…”雪扬不是装的,她根本没想到会这么痛,电影全是骗人的,这种死法可一点都不好受。

    “你这个呆子!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笨蛋!”方腾只能用骂人倾泄他的胆战心惊,他真的受够她了!

    “少爷…”黑全把他的焦灼全看在眼里,很少看见方腾方寸大乱的模样,而此时,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心疼。”

    “我带她上医院包扎。”方腾一把横抱起雪扬。

    “太危险了,我方才听见消息,杜家的人报警了,现在全香港的警方都在找杜雪扬,你只要带她出门就会被发现。”黑全提醒他。

    “那么…去找董叔吧!”董叔是祥和会馆的老中医师,早已退休,就住在祥和会馆旁的巷子里。

    “也好,自己人总信得过。”黑全点点头。

    “你留下来注意状况,有事随时和我联络。”方腾交代完之后,便抱着雪扬走下楼上车。

    雪扬虽然被血吓着,但神智还是相当清楚,在方腾强壮的胸膛前,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他阳刚的体息直扑她的口鼻,强有力的心跳隔着皮肤稳健地震动着,这种肢体的接触挑拨着她向来驽纯的神经,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起来,让她体温上升,全身燥热…

    方腾可没心思感受她的羞涩,他急着帮她消毒包扎伤口,根本没注意到她不同以往的静默。

    车子驶出别墅之后,雪扬才看清原来她离家不远,这幢别墅就位于中环香港动植物公园附近,距她家也不过几条街而已。

    太好了!如此一来,她就算用走的也走得回去了,她在心底暗暗高兴。

    但是,没想到方腾却將她载往尖沙咀的方向。雪扬这才发现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了。

    方腾的车速可媲美赛车手,他俐落的驾驶技术加上性能极好的跑车,使他们没多久就抵达了董叔的店。

    他停好车后,便將她抱下车,雪扬本想要求自己走,可是话到嘴边又作罢。难得方腾对她好一点,何不利用这时候好好享受一下?

    但是,当她看清方腾要带她进去的店有多么老旧时,嫌恶的感觉马上浮上心头。

    董叔是祥和会馆的一员,和方腾的祖父私交甚笃,是位留日中医,但因年纪大了,退休后即在尖沙咀开了间葯材行养老。

    “你让我在这里包扎伤口?”这里连个像样的医疗器材都看不到,怎么处理伤口?

    “放心,董叔是个好医生。”方腾解释。

    当他们走进这间又小又暗的葯材行后,方腾扯声喊着:“董叔!”

    雪扬不太信任地打量着整间小屋,晦暗的木造房子,格局小得可怜,四壁上全是瓶瓶罐罐,角落里放着一袋袋的中葯葯材。恐怖的是,这些东西好像好久没被动过,上头全都蒙上一层灰。

    就在她骇异不已时,一个老先生迟缓地从里头踱出来,满是皱纹和斑点的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当他看清来者之后,马上惊喜地叫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方家老二啊!”“是的。董叔,您还好吗?”方腾知道这老家伙虽老,但耳聪目明,一点也不输年轻人。

    “好好,怎么不好?三天两头就有人跑来要我医病治伤的,忙得我没时间不好。”

    原来祥和会馆的人一有病痛多半习惯找他医治,久了之后,他俨然成了祥和会馆的“驻馆医师”了。

    “董叔,我带了个人来,你替她包扎一下伤口,好吗?”方腾恭敬地说。

    “我就知道,没事的话你怎么可能来我这里走走,唉!”董叔虽然这么说,但眼睛还是锐利地瞥了雪扬一眼。

    方腾知道他总是爱损人,也不介意,只是淡淡笑着。

    董叔佝偻的身子晃到雪扬面前,满意地点头道:“这丫头很漂亮嘛!气质也不错,比你以前乱泡的对象要好多了。不错不错!愈来愈有眼光了。”

    雪扬一听他將她误认为是方腾的女人,气得挣扎下地,不禁脱口骂道:“我和他才没关系呢!他绑架我想勒求赎金,他是个绑匪,请你快点打电话报警,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装修这店面…”

    方腾这下子有点知道她的意图了。敢情她是为了想逃才伤害自己的?

    董叔也不知道听懂了她说的话没有,眼睛骨碌碌地在她身上转了好几转,才边找寻葯草边朝方腾笑说:“脾气很冲哦!不过这样才够味!女人就该骄傲一点,这样驯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是啊!”方腾虽然笑着,但两道严厉的目光则扫向呆立的雪扬,她显然不明白董叔的脾性和背景,才会这么唐突地乱开口。

    “你…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伙人,是不是?”她气自己没搞清楚状况。

    他们都没有理她,董叔还將一团黑不溜丢的泥水端到她面前,倏地伸出手攫住她受伤的左手,一声不吭地就將黑泥涂在她的伤口上。

    “啊!吧什么?你不缝伤口就直接涂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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