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溶化了他那双蜡造的翅膀_5夜店的名字叫「寂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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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夜店的名字叫「寂寞」 (第2/3页)

0320;先吃点东西才回家。”只是他的提议。

    “也许你可以在街口那间甜圈店停车。”

    “甜圈店?太杂了。不如我带你到咖啡室吃点东西,反正我也未吃晚饭。”

    “会不会麻烦。”

    “不是太远。”似乎,世上没有什么是麻烦的。

    “贵的吗?”

    “如果你认为贵的我请你。”

    “不。如果我认为贵的我请你才对。”

    “假如…假如你不放心和陌生人…”

    “陌生?Icaru g──擅长于钢琴和小提琴──音乐系四年级学生──每年都拿到什么──什么──最高成绩荣誉奖──而且──是品学兼优的一个例子。”

    “哗!那个演奏会中我一定是表演得很差劲,否则你怎会这么留意场刊所印出来的简介。”

    陌生?在维也纳的那一次我还未告诉他!也许注定他要把钱还给我。现在,就好像是做话剧一样,他是台上被蒙在鼓里的主角,而我就是台下将什么也看得一清二楚的观众。

    车子驶到湖畔区的皇后码头附近,并停泊在一间名叫“寂寞”的夜店外。停车场与夜店有好一段距离,那时,天已不再哭雨水。

    我要了一杯血色玛莉和一份吞拿鱼三文治,他只是要了一杯Expre o。

    “其实这次多得你帮忙,才可以借到那两本『电话簿』救急,我请客,你不用客气,叫多些东西吃。”

    “别客气了,其实我不肚饿。”

    但,他不是在车子里说过还未吃晚饭吗?莫非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你晚饭吃了什么?”我试探地问。

    “汉堡包。”

    原来真是披着人皮的狼。可惜,他没有我一半精明。男人总是太不拘小节,所以,连一个似样些少,有连贯性些少的谎话也作不出。不过,我也明白他是什么葫芦卖什么药。这就是我发现的“君子好逑症”

    他开始进攻:“这间夜店有很多关于寂寞的诗。”

    我问:“你时常来的吗?”

    “来过两三次。都是一个人来坐,取作曲灵感,但以前来的时候多是很吵,很少像今天的情况,小猫三两只。”

    “可能因为刚才那场雨太大。”

    中文的诗只得一首,是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我看不懂中文,你看得懂吗?”

    “可以。我十四岁时才来加拿大,而且母亲是教中文的老师。”我说。

    “可以告诉我这中文诗是关于什么?”

    “唔…是关于一个寂寞的女人。”

    “女人?”

    “对。是女的诗人。”

    “那她一定很丑。”

    “何以见得呢?”我问。

    “如果她是漂亮的就不会寂寞。”

    “漂亮并不代表必定找到自己最深爱的人。”

    “但,如果她是漂亮的话,她起码也会有一个愿意听她心事的男人。”

    “可能她选择孤独,宁愿寂寞也不退而求其次。”

    “假使她最喜欢的人,在她寂寞时竟然不顾而去,那就不配被她喜欢。反而,那一个明知自己是副选但又不惜代价地去追求她的人,才值得她欣赏。”

    不知是他无意或刻意言论,竟然刺中我的心内弱点。我不得不再三提醒自己,天尧是我的男友,我的男友叫天尧。

    “你呢?最喜欢那一段关于寂寞的文字?”我问他。

    “在我背后的一段。”他无需思索便答了我的问题。

    我读:“C。E。M。 Joad 1891-1953…何许人?他说这句话时我尚未出世。”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继续读:“我将生命花在两个恒久的选择上,选择两种截然不同的节奏。为了害怕寂寞而惹人注目的节奏,和为了沉闷而尝试摆脱别人的节奏。”

    “很贴切。”

    “看来这段说话也很适合你的心境。”我说。

    “那么你认为我是什么心境?”

    “一个音乐家充满节拍的心境。走入掌声中惹人注目,和走到这间夜店独自取灵感兼摆脱一些女性追求者。”

    “我没有很多追求者,你以为我会有吗?”

    “为什么没有?”

    “仰慕我的人只是仰慕我的音乐,但他们不会理会我虽为作家,一样有血rou之躯的感受,我就是在逃避这类仰慕者。”他淡淡然地说出来。

    “你亦不能对观众要求过高。”

    “我想我还是表达不到自己,我的辞令总是差劲。”

    “对方表达能力差不要紧,我有很高的理解力,我知你的感觉,你拥有的是画家梵高的感觉,对吗?”

    “正确的比喻。”他点点头。“有没有听过『歌剧院幻影』这套音乐剧?”

    “只闻其名,印象不深刻。”

    “有没有兴趣听内容?”

    “好。”

    Icarus,是种能够帮助对象燃烧的人。他应该是一个用蜡造的男孩。他懂得在你最不留意的一刻把友谊的独光点亮。不自觉,我除了喜欢他的音乐之外,也喜欢听他叙述的故事,两者都是娓娓动听的。他温柔的声线,带点稳重,一点幽默,一点童心,听他的故事,像冬天不会再来一样。我自问就没有一点艺术骨头,也说不出引人入胜的故事。他说故事的神情像一个在逗孩子睡觉的父亲,使我还想起小时候,爸爸总会在淅淅沥沥下雨的声音中,叙述美丽的童话故事给我听。那时,像每一个小孩子一样,都会以为童话故事会有相当的可信性,但人长了,才知道“人世”是回怎样的事。所以,我已经很久没听过童话故事了。

    “姬蒂本来只是个歌剧院的配角演员,直到幻影每夜在她房间的机关外教导她歌唱技术,她终于一炮而红。她没有见过幻影的真面目,但对幻影却产生了敬仰和些少爱慕之情,但在这个时候,姬蒂失散了多年青梅竹马的男友又回来,所以便产生了一个凄美的故事。”

    “幻影是她的恩人,在一般情况下女孩子多数都会以身相许。”

    “但这个情形很不同。”

    “有什么不同?莫非幻影是一个生得极丑的坏蛋?”

    “看过剧情吗?你怎知的。”

    “猜。”

    “幻影有张天生异形的脸,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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