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露珠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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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爱他吗?

    问着自己的方良善用力的思考这答案,仿佛每个人都曾问过她相同话题,可是她总是忘了两心要交流并非只有一个人尽心就够了,没有一定的信任如何连成同心圆,在问别人爱不爱自己的当头先学会爱别人。

    对于爱情她可以说是被动的,甚至迟钝到近乎麻木,只顾虑到自己的感受而未设身处地替另一个人着想,一直线的思考模式和草履虫相去不远。

    人家老说她单纯好欺,可是到现在为止,她遇上的都是面恶心善的好人,即使每个人都装出凶恶的表情吓得她面无血色,但没人会真正伤害到她,纯粹是她自己吓自己。

    其实说来她也是自私的,不若旁人所言善良天真,为了怕受伤害她先预设立场,把每个靠近她的人都当成有暴力倾向的嫌疑犯,定下罪名加以防范,为的是自己克服下了心底的怯懦。

    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她还是想不出正确的解答,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讨厌他,对他的“动手动脚”一点也不排斥。

    自从那天他接了一通电话匆忙离去后,整整三天连点消息也没有,好像从人间蒸发似找不到人,让人有些失落的感到日子变得空洞了许多。

    以前老觉得他太常出现在她面前,不管她同不同意霸气的接送她上下班,还怕她的脚会二度、三度受伤,坚持抱着她上楼,早晚都见得到人,她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依赖,只感到甜蜜的烦躁。

    现在她才明白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第一天没见到他来还暗自窃喜偷得一天清闲,终于少了个人在耳边唠唠叨叨,他恐怖的胆量训练比他抡起拳头揍人还可怕,她曾怀疑自己的心脏怎么受得了。

    现在她才知道想念人是何种滋味,少了每日一回的惊吓似乎人也变得不一样了,睡到自然醒后没有另外一个人的体温相依,心里不踏实的像喝了隔夜的咖啡,味道仍在却苦涩,想吞吞不下,想吐又吐不出来,含在嘴里让舌根苦不堪言。

    这是什么心情呢?难道就是酒馆老板口中的爱?

    搔搔怎么也梳不平顺的发,从不知苦恼为何物的方良善心里不安。

    罢和房东太太道了声早,她居然一副了然在心的模样,递给她烧饼油条而没说要喂狗,难得好脸色的拍拍她的手,要她坚强些别想不开,好像她正在受失恋之苦似。

    天呀!她没那么悲惨好吗?她相信他一定有要紧事耽搁才没空找她,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哪能天天游手好闲像吃软饭的,前阵子是她脚伤才殷勤些,这会儿八成在忙公司的事。

    一想到此她的心情豁然开朗,垂下的双眉染上喜色,飞扬的向额头两端展开,方才烦恼得要命的眼多了自信。

    没错,她是爱他的,正如他相同的用心。

    信任是爱的开始。

    “原来你就是大家口里可爱的小猫小狈呀!看来还挺有几分趣味。”果然非常惹人怜爱,连她看了都想养一只过过瘾。

    “什么小猫小狈,真是太没礼貌了…哇!好美的长发。”又直又亮服服贴帖,简直是立体的广告画面。

    最恨人家当她是宠物的方良善猛地转过身,浑然不觉胆子磨大的出口一吼,眼神凶恶的像要找人理论,不甘由人降为畜生。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头亮丽的长发所吸引,移不开视线的盯着黑中带紫的挑染细发,羡慕不已的暗叹人家保养得真好,连一根不听话的翘发也没有,一路顺到底看不到分岔。

    她用的是哪一种牌子的洗发精,不知道能不能改善她毛燥的发质,不要老像愤怒的关公怒发冲冠,她也想当个美美的小女人,而不是人见人笑的可爱动物Q随。

    至于美发的主人是何长相她没注意,全神专注在让她自卑又感慨的直发上,一再叹息的令人傻眼。

    “虽然我不介意当广告看板,不过你的手若能稍微收敛一下,也许可以方便我们聊一聊。”蒋诗柔眉头微皱,如黑瀑的美丽秀发轻扬。

    她到底在干什么,没一点危机意识吗?十分不解的她用着怀疑的目光注视会动的奇怪生物体。

    啊!她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呃,你的头发好漂亮喔!请问在哪家美容院做的保养,长期光顾有没有优惠折扣?”

    她也想去做个护发什么的,价钱不高的话她会忍痛减几天肥,将祭肠胃的米粮钱先挪来一用,改变她二十一年如一日的绒毛头。

    “你只想到肤浅的表面吗?”表情一沉,她深觉受到羞辱,并非因为她的长相不如她,而是她散漫、不求上进的态度。

    楞了楞,方良善平凡的面容绽放令人炫目的灿烂笑花。“做人何必想得太遥远,心无大志才活得开心嘛!我又不选总统或当知名的企业家,肚子能填饱就天下太平了。”

    她的话看似浅显而无志气,只想苟安不求一夕致富,得过且过是小老百姓的心声,谁在乎功成名就所带来的富裕荣华,无华的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但是轻快的语气里却透露着哲学家的睿智,无为而治的大同世界就藏匿个人心中,端看有心抑或无心,人人都有香格里拉,美丽而无忧的理想国度。

    “真不知道阿生哥看上你哪一点,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慧,你根本还不算是个女人。”这样的对手让她连要心机都懒。

    说容貌没容貌,说涵养没涵养,走路无精打采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言语乏味没有内容,就像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古董缺乏价值性,她实在想不懂她有何本事和她竞争。

    赢了都有点胜之不武,让人颜面无光。

    “你说的阿生哥是指擎天保全的铁汉生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耶!想想她有“九”年没见他了,难怪想他想得没力气画她最爱的素描。

    方良善的世界没有算计,所以少了防人之心。

    蒋诗柔在心中暗笑她的无知。“阿生哥没跟你提过我吗?”

    “你是…”狐疑的偏过头一瞧,她脸上并无男女情侣中突然出现第三者的猜忌之色,黑白分明的眼眸只有天空一般的纯净。

    在蒋诗柔欲开口介绍自己的身份前,她忽然自作聪明的大叫一声,害她一怔的忘了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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