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女_第二章突如其来的意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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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突如其来的意外 (第2/3页)

住他。

    他低声说:“司徒律师去过了。”

    “是。”我呆木地说。

    “车里还有一个女人。”

    我不答。

    “无迈,小山对不起你…”“爸爸,那是他的女秘书,好几十岁的人了。”我说下去“他们大概自公司出来,把她放下,就要赶来赴约,谁知就出了事。”

    他抬起头来“无迈…”犹疑着。

    “就是这么简单。”我断然说:“崔小姐是他的女秘书。”

    他活着的时候我都可以假装不知道,现在人不在了,更应如此处理。

    老先生疲倦地说:“你失去了丈夫,我们失去了儿子,无迈,你要节哀顺变。”

    他是个勇敢的人,我们紧紧握住手。

    老太太忽然大叫起来“把小山还我,把小山还我!”

    “无迈,你先回去。”

    我转身离去。

    回到家象是隔了一世纪。

    我不敢接铃,怕这里又有什么人在等我,要把噩耗通知我,我双腿发软,终于伏在大门前哭泣。

    女佣闻声而来开门“太太…”

    我跌跌撞撞进屋里,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形趋向前来,不由叫出“小山,小山!”泪流满面。

    “是我,是季康。”那男人说。

    “无迈…”无忧出来握住我的手。

    我崩溃下来,蜷缩在沙发里痛哭。

    “无迈,无迈。”无忧来推我。

    “随她去。”

    季康把她拉到一角。

    过了良久,我渐渐静下来。

    无忧的声音传过来“…无迈真倒霉,陈小山根本没有把她当妻子,偏偏她要背起寡妇的名义。”

    季康答:“死者为大,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

    无忧说:“没想到她仍然爱他。”

    棒很久,季康说:“是,”停了一停“没想到。”

    我只哭了一次。

    一切怨怼不值过节都让眼泪洗得一干二净。

    当小山的后事办妥之后,司徒律师来与我商谈细节。

    律师说小山没有遗嘱。

    意料中事,小山的字典里哪有“死亡”这两个字。

    他是那种以为活到九十八尚有魅力去应付十八岁妙龄少女的人。

    我穿着素,精神萎靡。

    律师说一切都名正言顺归在我名下。

    小山并不富有,公司一直没有赚过什么钱,他的还不就是他父亲的。

    “真不幸,”司徒很感喟“他是一个乐观的好人,就是爱玩一点…”

    小山尚有其他许多缺点,但此刻与他相处过十多年的我,真也挑不出什么错来,除了爱玩,他真是个可爱的人。

    司徒忽然说:“我到医院去看过崔小姐。”

    啊,她还没有出院?

    “伤得很重,不过渐渐恢复。是陈老先生叫我去的,看看她需要什么。”

    司徒律师说。

    我不出声。

    “最主要的是,大家都知道小山同她来往不止一两年。陈先生是希望…

    希望她或者有子留下来。”

    我抬起眼。

    “其实是很滑稽的一件事,我同陈家是三十年的老朋友,不怕说一句,他们着实很可怜,年纪大了,什么都有,偏偏失去儿子,儿子且没有骨rou”

    我轻轻说:“我与小山没有孩子,老人家以为一直引憾。”

    司徒说:“我们做朋友的,也一直觉得美中不足。”

    “这种事哪里勉强得来,”我叹口气“婚后几年我们也曾去看过医生。”

    “现代科学那么昌明…”

    “后来我们的感情一直不好,既然是老朋友,也不怕多说一句,我们连见面都难得。”

    司徒沉默一会儿,叹口气“这事老人家是不晓得的吧。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来。”

    我问:“那位崔小姐怎么说?”

    “她?她忽然说,陈小山同她不过是普通朋友。”

    “什么?”我意外之极。

    “你不能怪她,她还得跑码头找生活。”

    “老人家没有失望?”

    “他们没说什么。无迈,真可怕,两人忽然衰老下来,以前他们真不象是七十多岁的人,一夜之间他们象是老了一百年似的,声音都沙哑了,看着有说不出的难过。”

    我沉默。

    饼一会儿我问:“崔小姐还在此地?”

    他点点头。

    “我想去看看她。”

    司徒把医院的房间号码给了我。

    “这样去,很冒昧吧。”

    司徒不以为然“你太礼貌周到了,无迈,最冒昧的是她,不是你。”

    我买了水果到医院。

    她的精神很好,没有化妆的面孔少了那阵妖冶气,眼睛大大的,非常动人。

    她一抬头就知道我是谁,从椅子上站起来迎我。这么客气,又令我难堪了。

    我轻声说:“给你带了些新鲜桃子来。”

    在医院里,崔露露仍然穿着挑子色的长睡袍。

    “是陈太太吧?”她问。

    我点点头。

    我挑张椅子坐下来,刚巧对着她。

    她低低地说:“陈大太,我与陈先生,不过是普通的朋友,相识的确有一段日子,他也着实很照顾我,每次我经过香港,他都尽地主之谊,哲人其萎,我真的很难过。”

    我仍然点点头。

    但凡当事人否认的事,全部是谣言。

    “我很抱歉,陈太太,当时我也在车子里。”她面色转为苍白。

    他们都说,台湾女子的情意结要落后三十年。我倒不觉得这样,我认为她们的机灵勇气伶俐,要比时代跃进三十年。

    我说:“陈老先生、太太来看过你?”

    “是的,他们误会了,以为我同陈先生有什么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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