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喜见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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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5页)


    秦芾因为他的奉承笑开了。

    “千万不要这么说,不然我会想吐的。”

    她是真心要他别这么说,不是表面上说不,而心里却是喜欢。这样的女子,不会羡富贵,也不会喜欢别人随意的赞美。她是不同的。

    “我们下山吧。”

    “不再看了吗?”他听说她起了个大早,爬得如此高,就是来看一看北印早晨的风光。

    “不看了,反正以后有得是机会,更何况,我现在更想做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她朝他挤了挤眼睛。“自然是想要看一看你的心上人了,你说我是个美人,而你居然不要我这样的美人,那她必然是个天上人间都少有的绝色了。”

    顾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不出应对的话,只好由着她了。

    “走吧走吧,我们下山,你们北印实在是太冷了,我才上来一会就快冻僵了。”

    南方人确实受不了北方的气候,听说今年还有几个南安的宫妃死在父皇的寝宫呢。

    “披上,小心着凉。”

    一件皮毛的风衣,一下子就挡去了所有的风寒。

    而穿得也不太多的他,虽然脸上有些冻红,却还硬撑着,装成无所谓的样子。

    一个好男人!

    不忍拂逆他的好意,她就一脸高兴地接受了他的心意。

    “走吧!”他伸出手。

    “好,回去了。”她接过了。

    朋友之情,在那一刻真的诞生了。

    很快的他们就下了山,刚走进后院,前面就奔来一个带着刀的武士。

    “大皇子,出事了,二皇子来了。”

    来就来了,怎么还嚷着出事了?秦芾不解地看向顾放,没想到身边的他竟然皱起眉头。

    天大的事情也不过如此,有必要吗?

    “他可曾说了什么?”

    “暂时还没有,可他说要听歌,所以菲尘小姐就过来了。”为难的表情,尴尬的神色,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不敢说罢了。

    “菲尘?!”不是震怒,不是惊讶,只是淡淡的无奈。

    “公主,你先回房吧,我处理好事情再去看你。”

    秦芾既然发现了问题,当然不会同意。

    “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看看我的小叔顾炎,也想看看那位美人菲尘,还有,我不喜欢夫君如此生硬地叫我,我是有名字的,我叫秦芾,不叫什么公主。”

    如此坚毅的目光,他也知道奈她不得。

    只好带她一起去了。

    大厅里,远远的就传来了悠扬的丝竹声,以及女子美妙的歌声。

    “那是谁在唱歌?”

    顾放没有回答她,在即将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才轻轻地扬起声“那就是菲尘。”

    大厅上,顾炎坐在主位,一派悠然自得。

    他的周围站了许多人,有男有女,大多是一脸奉承的表情,只有一位女子手里抱着琵琶,幽怨而歌,有些姿色,却非绝色,清清淡淡,如水里芙叶,若说哪里最好看,莫过于她的眼睛了。如水如雾,深不见底,有些无奈,有些痛苦,叫人心生怜意。原来她就是菲尘。

    听见有人传报大皇子回府,歌声顿止,菲尘回头,眸中竟然藏着万千的歉意。

    顾炎虽然看见了顾放,却不起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听说皇兄去罗明山了,真是好心情呢。”

    “没有什么事情就去了。炎弟,今日怎么有空来?”

    顾炎微微一笑“想着皇兄昨夜新婚,做弟弟的自然不能不识趣,打搅了皇兄的洞房花烛夜,所以只好一大早来看望皇兄,恭贺皇兄的大喜了。”

    他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根本就是对他无力反抗既成事实的一种嘲弄。

    秦芾看不过去,终于替顾放说了话。“谢谢炎弟,我和你皇兄都非常感激你的体贴,特别是我,一路上承蒙炎弟的照顾,我才得以顺利到达北印,这份恩情,我秦芾永远不会忘记的。”

    终于,在众多的人当中,顾炎看见了秦芾。

    那确实是那位南安公主的声音,一路上,她和他之间的纠葛一次次的发生,恐怕要忘记也是不可能了。

    曾经,许多次,他想过那红帕下是怎样的容貌,美丽如牡丹?清秀如芙叶?还是温温婉婉兰花香?或是清清冷冷梅花傲?

    没想到都错了。

    那张脸是绝色,没有人比她更加美丽,即使脂粉不施,也是倾城倾国。

    可是叫他熟悉、叫他想要亲近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神情,她那似笑非笑的睿智,以及唇边始终留着的灿烂,那是桃花的灿烂,桃花的艳丽。

    他应该没有见过她的,可是为何如此熟悉?似乎早就认识…扑入记忆,他想起了桃花郡茶寮里的少年——魏烟。

    “你是谁?”他问得不确定。

    “炎弟,你也真是健忘,我是你的皇嫂,南安的公主秦芾呀。”她软软地把手塞进了顾放的手心。

    秦芾?她是秦芾,那个高傲的南安公主,骂他无礼、敢把北印人比作强盗的公主?

    可,为什么秦芾会是如此的模样?

    “秦芾从何处来?”

    “自然是从南安的宫闱,如若不是,还能是什么地方呢?”这样的说法应该不是谎言吧?她不是没有看见他的疑惑和震惊,可她和他根本就没有攀那份故的必要,所以她也就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南安的皇宫?”他依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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