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革命夜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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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抬起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我不知道你在焦急些什么,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真的,我没事。”

    假使当事人坚持不肯吐实,那么旁人再怎么推敲钻研,也不可能猜得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吧?

    想要知道答案,大概…谢维克悄悄蹙起了眉,只有问问另一个人…伊凡.爱.奥古史坦或许会知道。

    问题是,等伊凡再回到苏兹中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且想起那位容貌清秀、有如东方搪瓷娃娃的学弟,谢维克便不由得要叹息。倘若天底下要找一个比渥夫更难搞、更不愿意向他人求助、能以一张淡漠的表情掩饰太平的高手,恐怕非伊凡莫属了。

    也许是东方人的特性。早年曾在东方古国住过一段日子的谢维克,总觉得来自那地方的人都异常内向、含蓄、矜持。他以为出身北方寒国的自己,性子已经够冷了,但和伊凡相比,谢维克才知道自己算得上“热情如火”

    萦绕着神秘气息的学弟伊凡,和身为上天宠儿的渥夫──原本这两人论个性、论出身、论喜好与生活圈子,在种种条件之间是没有接点存在着,也没有理由会凑在一起的。

    可是人无法判断在什么地方,将会邂逅什么样的人、会受什么样的人吸引、会被什么冥冥之力所促使,而将命运紧紧相系,不是吗?

    他们不仅相遇了,还因为几件偶发的事件而产生了交会点,不知不觉,伊凡融入渥夫的生活圈内,甚至…

    渥夫曾说他爱上了伊凡。

    只有一次。

    就在渥夫将自己禁闭起来之前。

    而谢维克在那之后,便再也不曾听他主动提起伊凡的话题了。

    任何扯到“伊凡”两字的话题,都被渥夫有意无意地略过,就像方才一样,他径是装作一副早已经忘记“伊凡”是何许人也的态度。渥夫若没有这么“刻意”谢维克还能解释为他是一时兴起,现在已经没了兴趣。偏偏他越是刻意闪躲,也越是让谢维克觉得事态严重。

    “我们即将要毕业了,渥夫。”

    沉下脸、静下声,谢维克尽着好友的义务,语重心长地说:“无论我们在学生时代如何轻狂,一旦离开这扇保护的校门,等着你、我的都是现实成人世界中的严苛挑战。尤其是你,要承袭大公爵的权位,往后你肩上所担负的也不是寻常人的重担,我认为你有必要把过去的种种完结。最好,把伊凡的事忘了吧!”

    男人默默地撇开头,凝视着窗外,像是没听见谢维克苦口婆心的劝告。

    由任何角度去思考,渥夫和伊凡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男人、一名受到排挤的东方人,加上他不过是个区区穷伯爵的养子,伊凡能以什么样名正言顺的身分,和渥夫在一起?

    友人或臣子…也许可以。

    情人…万万不可能。

    校内的时候可称之为风流韵事,校外便是一大丑闻。假使未来的大公爵拥有了男恋人,女王会坐视不管吗?渥夫是女王私生子一事,早是公开的秘密,儿子的丑闻等于是母亲的丑闻,以女王陛下的性格,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不可能奢望要女王接纳伊凡吧?

    如果渥夫非要伊凡做他的情人不可,那么…最好象我一样,也有你弃一切的心理准备。

    谢维克不由得苦笑了,他又有何资格劝说别人呢?连自己都看不透的情关,要怎么样才能叫别人跨越这道障碍?

    罢了、罢了。

    “你就当成是耳边风也无所谓,渥夫。不过伊凡真的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和我们朝夕相处,却不见他被我们俩沦丧的道德观念所影响,他依然保持着像入学时一样的洁白清纯。这不是简单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莽撞地破坏了伊凡的幸福,假使你真的爱着他,就为他思考,什么才是他想要的吧!”

    把最后的一口酒喝干,谢维克似是说给他、也说给自己听,低语道:“有时,爱一个人需要有放下的勇气,我希望你懂。”

    没打声招呼地,谢维克径自离开了男人的房间,把男人原本所拥有的独处空间再次还给他。

    男人这时才缓缓地把目光移向关闭上的门扉。

    如果能忘记…

    人便不会有痛苦的感受。

    如果放得下一切…

    就连这条性命,我也不想要了。

    可是…

    沸腾着、翻滚着、灼热着、焦虑的,这一颗活生生、有力跳动的心内,高高涨满的强烈激情,它不肯放过我。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它只有水涨船高而不见消散、退去。有多少次,曾想着要放下,偏偏他的身影就是不肯离我而去。

    绿瞳深处迸出森幽的光芒,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显示出他已坚定的心意。

    那个男人死了。

    带着伊凡的爱。狡猾的情敌以一种最卑鄙的方式,获得了这场胜利。和活人竞争还有超越对方的希望,可是和死去的亡魂战斗便意味着绝望。

    我发誓,我不会把你让给一个死人的。

    伊凡。

    你或许认为一辈子就守着心中那份逝去的爱,是幸福。

    鬼扯!谎言!少撒谎了!

    我不认为那是事实。

    世界上没有一种幸福,是明明活着,却将自己的心跟个死人埋在一块儿的!

    要是上天能让红海分成两半,那么我便要把你的心从死人的身上夺走!不择手段、不计一切代价!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把你从那样的谎言中拉出来,我要你属于我!

    男人握成拳的手敲击在脆弱的窗面上,应声迸裂的玻璃碎片哗啦啦地四散坠落,宛如是一地的莹星泪珠点点烁烁。

    数个月后。

    提着医药包的白发老医生,从奥古史坦大宅的二楼步下台阶。等待在楼梯旁的是十六、七岁的年轻黑发少年,以及一名更加年幼的褐发男孩,两人都是忧心忡忡的脸色。

    “医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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