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_第二章我拒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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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我拒绝 (第1/5页)

    第二章 我拒绝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

    “死三八,林婧明她以为她是什么?居然敢当面甩我。”

    通往教室的校道上,一个托着篮球的男生边走边诅咒,和他并肩的人与他齐高,晃晃荡荡的,似乎根本没在听。

    “凯子,不好好地教训一下那个女人我不姓高!”篮球在男生指尖旋转“你去泡她,然后狠狠地甩了她。”

    摇摇晃晃地走在姓高的男生前面半步的人是张凯皑,和他说话的是篮球队的高仲希。张凯皑和高仲希同宿舍,常常和篮球队一起打球,他叫高仲希“希哥”高仲希叫他“凯子”两个人以球艺相交,打球的时候关系很好。张凯皑闷头闷脑地走,听见高仲希那么说一径沉默。

    “凯子,你去对那个女人说一句我爱你,然后给她一个耳光。”高仲希说。

    张凯皑还是沉默。

    “你欠了我两顿宵夜,还有上次那个女人的事,你真不够哥们,不肯替我教训她?”高仲希说“切——你真的不肯?”

    继续沉默。

    “凯子果然闷sao,靠-我找别人教训她,那死八婆我绝对饶不了她!一定要她后悔那样对我!”

    “林婧明怎么了?”张凯皑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高仲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东西,在空中摇晃。张凯皑看了一眼,那是两条链子,一条项链一条脚链,银光闪烁,还挂了两块璧在上面,只听高仲希说:“这是我妈的东西,她一早死了就留下这个,林婧明那三八竟然说不要。”

    “哦。”张凯皑没说什么,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晃一晃地走,走到拐弯的地方,两个人要转向不同教室的时候,他突然说“那也不能怪她。”然后就走掉了。

    “她甩我我已经很不爽,她连我妈都侮辱。”高仲希站在拐弯的地方对张凯皑的背景说“死三八。”

    张凯皑微略对后挥了挥手,算是他听见了,他隐入教室,走掉了。

    “切,”高仲希转身住自己的教室走,一个分神指尖转的篮球掉在地上,往草地里滚。他一负书包跳上花圃,伸手去抄球,突然看见阴森森的花圃树丛里有一双脚,吓了他一跳,仔细一看才看见有人坐在那里“奚竞兰?”

    坐在那里的是一个穿着浅蓝色淑女裙,披散着一头长发的女生。

    肤色很苍白,长得恬静清秀.显得我见犹怜。抱膝坐在花圃树丛中本来很美,但是对于来捡球先看到脚才看到人的高仲希来说几平以为是女鬼。

    “不用上课?”他和“竹”乐队都很熟,奚竞兰是蔺霖的女朋友。

    他当然知道,本想捡了球就走,但好歹也要随便撑两句。

    奚竞兰眼中突然滚下两滴眼泪,把脸埋在手臂里哭。

    高仲希走过去拍拍她的头.“发生什么事?”

    “霖一点都不关心我。明明知道我生气了.他问也不问一声,就走了。”奚竞兰低声地说,声音也很细柔好听。

    “这种男人该死,女人天生就是拿来宠的,不会疼女人的男人不算男人。”高仲希说。

    奚竞兰低声说:“霖就是不会疼我,他今天要去彩排。”

    “那么我帮你去揍他。”高仲希捡了球走人,跳下花圃“走了。”

    像奚竞兰这种女人,惹到了才真是倒霉,高仲希抄着球晃进教室,心想。你疼她她就惶恐:是不是你会太辛苦?说不希望你为她改变太多。你稍微不注意她她就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不爱她?伤春悲秋多愁善感,心情一不好就摆着一张“忧郁”的面孔,如果没人理她她就开始生病住院…这种女人比白骨精还可怕,他一直都很佩服蔺霖,居然能忍耐这种女人这么久。

    高仲希又走掉了,奚竞兰呆呆地看着他显然是敷衍了事加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下来,她就真的这么可怕,让人讨厌到这种地步?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过了一会儿“喂?”背后传来吃薯片的“咔嚓”声,有人从花圃后面慢慢地逛过来,好奇地探头“出了什么事?

    奚竞兰抬头,眼前是一个瘦瘦的女生,手里提着一袋薯片边走边吃,姣好的五官雪白的皮肤,特别有阳光的朝气,一件橙色的短衣上面印着巨大的“不爱我我扁你哦”七个大字,一条印满了字母的黑白七分裤,背在身后的书包挂着一只无尾熊,十分青春可爱的样子。这张脸很眼熟,她呆了一阵之后就知道是林婧明,她只是在校园网看见她的照片却不认识她,转过头去擦眼泪,她不说话。

    林婧明在她身边站了一下,发现她不理她,耸耸肩。她本想做个好听众听听忧郁美少女心里的故事,结果美少女不理她。不理她就算了,她要去图书馆看书,就不理地上这个她觉得长得蛮漂亮的“林黛玉”

    她转身走了七八步,突然校道那边转过来一个人,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瞟了他一眼,无缘无故心头一跳——这个人——

    这个人好不快乐!

    她停住了,转头目不转晴地看着他,有点眼熟,是谁?

    走过去的男生约莫一米七五的身高,身材很消瘦,一头头发黑得出奇,走路的时候眼睛只看前面,像在想着什么。那张脸并不十分出色,至少远远没有舒偃漂亮,但是有一种清俊的感觉,而且很高贵。他因忧伤含蓄而高贵,又因高贵而苍老——看见他的刹那林婧明心里浮起这么一句话,顿时醒悟:这就是团长了!

    蔺霖走到刚才在哭的女生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护士在找你,回去吧。”

    那林黛玉般的女生摇头,轻轻地说:“让我死了算了。”

    一听到这句话,林婧明的第一反应是——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不是在演肥皂剧吧?听得她两眼大睁,转过头一直在看那两个人,只听“团长”蔺霖没什么表情地说:“起来。”

    那女生捂住脸“让我死吧。”

    那你就让她去死吧。林婧明听得几乎吐血,哪里有这么奇怪的女生?真的要死会泪水涟涟地在别人面前说“让我死吧”?对这种人就该踢她一脚,然后问她是需要绳子还是西瓜刀?跳楼建议上二十层,跳海先吃安眠药,如果还不死,那可以登奇迹杂志做名人了。

    蔺霖没说什么,自然也没叫奚竞兰去死,他笔直地站在奚竞兰面前,等她起来。

    林婧明傻傻地在后面看,她其实是一点也不喜欢所谓“忧郁”的男生,尤其加上“高贵”二字更是罪名——她自己最憎恨忧郁也一点都不高贵,忧郁也好高贵也罢在她心里都是很做作的词,但是看着那样站在奚竞兰面前的蔺霖,她油然而生一股花痴的感觉——好帅啊,对这种女人就是应该这样!千万不要理她,理她她就会变本加厉,到时候冒出一句“我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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