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苍鹰的慾望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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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下了好几天雷阵雨,大地悄然转化成一片翠绿的草原,灿烂的花朵纷纷绽放,沙漠松鸡和针尾鸭在低矮的灌木间吱吱唧唧。

    “现在应该是春天吧?”她喃喃自问。

    望眼看去大小不一的帐篷漫天遍野,穿著咖啡色、褐色长袍的男人们在照料一群群的骆驼、马、牛、羊;女人们则忙着挖小型灌木的根部和采收嫩枝,衣着鲜艳的儿童们到处嬉戏玩耍。

    欧阳萱莎睁着两只好奇的眼走在帐篷间,孩童们比她更好奇地围在她身边又跑又跳,这边扯扯、那边拉拉;而男人们都离她远远的,看也不看她一眼,好象她是蒙面黑衣死神;女人们则亲切的频频向她打招呼。“愿阿拉保佑你。”

    “愿真主与你同在。”

    除了那些已戴上面纱的未婚少女们--从十岁出头到二十岁全都包括在内,她们露在面纱外的眼神充满了强烈的嫉妒与怨怼,若非朱玛事先请酋长下令禁止她们“sao扰”欧阳萱莎,她们早就一窝蜂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但现在,在酋长的严令之下,她们不能接近她,只好用眼神“杀”她。

    “那个男人真是受欢迎啊!”她低低咕哝,懒得理会她们,继续往前走。

    但不到一会儿,天又落下雨来了,她环顾四周,不禁尴尬地猛搔脑袋,因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帐篷在哪里了。

    不过在她尚未决定是要淋着雨继续闲逛,或者大声喊救命之前,人已经被那些热情的妇女们绑架到她们的帐篷里,七嘴八舌地抢着告诉她卡布斯的“伟大”事迹,还有他将会是个多么“伟大”的丈夫和“伟大”的父亲,语气在打从心坎儿底的喜爱里还带着一份崇敬。

    她真想告诉她们,那个“伟大”的男人曾经很“伟大”的被人脱光光绑在伟大的沙漠中等待伟大的死神光临,不知道她们会作何反应?

    “你们在做什么?”她们虽然很专心讲话,手里还是忙个不停。

    熬女们惊讶地相顾一眼,再看回她。“编织骆驼毛做外套啊!你不会吗?”

    “不会,”欧阳萱莎老实地点点头。“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来…”

    尔后十来天里,她不只学会编织骆驼毛,又学会如何拆搭帐篷,挤羊奶,收集骆驼粪做燃料,还逛遍了整座阿拉威部落的营地,和所有已婚女人聊过天,跟所有小孩子玩过游戏,卸下肩上陈年的文明负担与现实的束缚,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自由自在过,心情也从未如此活跃过。

    另一方面,或许是mama流在她身上的血使她能够这么快就适应这种沙漠地区的酷热高温,以及相当原始的荒野环境,除了某些地方--譬如上厕所--让她觉得很不方便之外,她竟然觉得自己还满喜欢这种简单粗糙的生活,也或许,她天生就适合这种生活也说不定。

    总之,她过得很自由、很快活,还想说只要在期限内找到导引装置即可,能留在这儿多享受一点这种生活也不错。

    虽然卡布斯一直没来找她?不过这是阿拉伯人的习俗,只要还没有结婚,男人与女人连说话都不合适,他当然不能来找她,不过,这也使她有点怀疑卡布斯究竟打算如何带她去找那两个箱子?

    这个答案在他终于来找她的那一刻揭晓了。

    “阿伊莎,你出来一下好吗?我有话和你说。”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欧阳萱莎马上听出是谁在叫她,急忙戴上面纱跑出帐篷,果然是卡布斯,半个多月不见,他削瘦了,但依然是那么英俊挺拔,依然散发着无人可及的男性魅力,洁白的棉布头巾和宽松的雪白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高雅,难怪少女们见了他要疯狂,要为了他拚个你死我活。

    “嗨,卡布斯,好久不见,我以为你要把我撇在这边不管了呢!”欧阳萱莎开玩笑地说。

    可惜卡布斯就像朱玛所说的,很无趣,根本无法响应她的幽默感。

    “以全能之神阿拉的名起誓,我们彼此既已许下承诺,我绝不会背信忘义,”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否认她的“指控。”“倘若我背弃了承诺,阿拉会诅咒我死后入火狱受惩罚!”

    老天,这家伙彻头彻尾就是一根漂亮的木头嘛!

    欧阳萱莎差点笑出声来。“好好好,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卡布斯正了正脸色。“我是来通知你,明天即将举行我们的婚礼…”

    咦?

    “…朱玛已为你赶制好新娘服…”

    新娘服!

    隐在面纱后的笑容陡然僵住,欧阳萱莎不可思议地瞪住卡布斯,无法相信他竟敢在半个多月不见后,莫名其妙突然跑来通知她这种事,他是看她过得太爽,存心想吓死她吗?

    “慢着、慢着,为什么要这么急?”她气急败坏地打断他又说了一大堆她根本没听进去的交代。“等我们找到箱子以后再行婚礼也还不迟呀!”

    “我明白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行婚礼你可能不太满意,但你也同意了…”

    她同意了?

    胡说,什么时候?

    “…一切要按照规矩来,或许在你们回疆对女人外出的限制不大,但在这里,除非是在丈夫或亲人的陪同之下,女人是不能出门超过两天的…”

    没错,她同意了,他向她求婚那时候!

    可是,当时她以为他说的是戴面纱呀!

    “…所以除非我们尽快举行婚礼,否则我无法带你一起去找那两个箱子。”

    “但…”

    “原本我是不能来见你的,可是我想亲自向你解释为何会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举行婚礼…”卡布斯朝在不远处“监视”的朱玛瞟去一眼。“现在,我解释过了,希望你能谅解。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朱玛,她会向你解释。”

    仍张着嘴,欧阳萱莎瞠目结舌地望着匆匆离去的颀长背影,不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真的过太爽了?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先让她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欧阳萱莎在帐篷里走来定去,努力厘清思绪。

    首先,卡布斯说的没错,在这里,除非是在丈夫或亲人的陪同下,女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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