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阙_第一章一入长歌一阙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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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一入长歌一阙门 (第2/3页)

妃过些日子便跟大将军开这个口,若是两边都没意见,父王说等开了春就把这门亲事给办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景妃满屋子踱着步,心神不宁全都写在了脸上“好歹也是我娘家的事,怎么着也该跟我说一声吧!”

    都到了这时候,再装娇羞就忒没劲了。拂景上前几步拉住景妃的袍袖“阿姐,阿姐,这事檀娘娘跟我提过。”

    “她跟你说过?怎么我不知道?”

    拂景解释道:“前些日子我没进宫,檀娘娘派人着了书信给我,父亲已替我应下了这门亲事。”论理说,檀娘娘都无须征求她的意见。婚姻大事得王上做主,配的又是革嫫大将,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几年来,阿姐也常跟她说,要多和西陵家的人往来,尤其和西陵德大将军多多走动,以拉近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巩固她们蒙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有什么比联姻更能拉近这层关系?可为什么看起来,阿姐好像不太高兴?

    岂止是不高兴,简直犹如天塌地陷一般。

    遣风初入宫便赶上这阵势,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常年寄人篱下的他早已学会看人脸色说话行事。跑到景妃跟前,握着她的手忙不迭地道歉:“景娘娘,景娘娘,要是我大伯做错了什么,遣风在这里替他向您赔不是了。您千万别生他的气,要怪就怪遣风吧!”

    景妃摸着他的头,眼圈忽地就红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景娘娘谁的气也没生,更不会生你的气。”她一把将遣风搂在怀里,恨不能一辈子不放手“遣风啊,娘娘疼你还疼不过来,就是生这天下人的气,也不会给你一个冷眼。”说着说着竟滚下泪来。

    周遭的宫人一看景娘娘落泪,也都陪着一块儿伤心,虽然没有人知道景娘娘伤心的缘由。可身为宫人,这却是基本的准则——在宫里生存的基本准则。

    拂景呆了半晌,她不懂,刚说到自己的婚事而已,怎么好端端牵出这许多眼泪珠子来,搞得像她要去殉葬似的。

    她忙端了帕子给阿姐拭泪,从旁说了许多宽心的话:“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和大将军女未嫁来男未娶,这本是一桩美事,阿姐你伤心什么?你要是怕我嫁了,今后没人进宫陪你说话,我现在就答应你,以后每年都抽出两三个月陪着你,守着你。你要是喜欢遣风这孩子,我就带他一块进宫逗你开心,好不?”

    景娘娘擦了泪,勉强牵出几许笑容“瞧我!瞧我这失仪的!这是好事,阿姐不该哭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仍揉捏着遣风的手掌,久久不忍松开。直看到遣风心里直发毛,神情古怪地盯着景娘娘,她这才惊醒。

    生怕吓着那孩子,她忙把他交到最贴心的宫人手里“你们领了西陵家的小爷先去吧!我跟自家姐妹再说会儿体己话。你们先替小爷安顿下来,一切用度照沧江的来。谁敢怠慢了他,就如同怠慢了沧江一般,别怪娘娘我不念旧日的情面。”

    景娘娘转过脸来望着遣风的时候,已去了娘娘满脸的尊贵,如慈母般眼带祥和“你跟着他们去吧!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别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就是了。有什么喜欢的也跟我说,到这里就跟到自个儿的家一样,别拘谨!别拘谨啊!”遣风应了,正要跟着宫人去了,忽想起两位小主还杵在那块呢!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罢月洞悉他的尴尬,无所顾忌地牵着他的手“这地方我算半个主人,要这些青衣领着做甚?我带你去得了!”回身她问斜日“你是跟着我们来,还是在这里陪景娘娘说话?”

    “有景姨陪着,娘娘哪里用得着我?我就端着那瓶腊梅跟着你们得了。”

    哪里还用得着斜日殿下亲自动手,早有宫人小心翼翼捧着那瓶宝贝跟上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后殿去了。

    景妃一双潮湿的眼仍望着遣风离去的方向,不曾收回,浑然未觉自家姐妹的满目狐疑。

    遣风在宫里已住了些时日,对这里,对这里的人渐渐熟悉起来。

    沧江殿下比他们大出一截子,平素跟在王上身边学习理政,并不常回景娘娘的住处。斜日、罢月两姐妹比他小不了多少,偌大的王宫就他们三个小的,加之这两姐妹并不以主子自居,三个人自然玩到了一处。

    处久了,遣风对这两姐妹渐渐摸出些脾气来。

    斜日喜静,罢月爱热闹。斜日每日看书习字,得了空便睡懒觉,做个全然的懒人。罢月是一刻不得闲,每每闹腾得宫里鸡飞狗跳,旁人看着心都焦了,她却怡然自得。

    两姐妹跟着她们的母妃檀娘娘住着,每日王上再忙也会拨空过来。倒不为檀娘娘,纯粹是来看两个女儿的。

    虽进宫不久,见到王上的次数也不多,可就这几次见面遣风便看出来了,在王上的心目中,不管是景娘娘、檀娘娘,还是他唯一的儿子沧江殿下,都敌不过一个人——斜日。

    王上对斜日殿下的疼爱就如同景娘娘对他一般,彻底到没有理由、没有条件的宠溺。

    什么好东西都仅着斜日先拿,什么稀罕玩意都预留一份给斜日。只要是斜日开口,从上到下,从王上到奴才全都服从到底。

    那一日,斜日说,父王你书房那两棵老树生得好,倒成了浑然天成的屏风,却又不挡亮不遮光。

    只这一句,王上便命人开春后将那两棵百年老树照原样移到斜日殿下书房外头——若不是遣风亲耳听到,断不会相信王上偏疼大女儿到了这般境地。

    沧江殿下是长子,年岁又大些,他还罢了。罢月小主和斜日殿下差不多大,又都是女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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