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县令大将军(下)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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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5页)

起来的两位文人学士,大抵也是自命情种的好色之徒,歌场流连、俳优角逐的老手,打量了我两眼,敬了两杯,便各相交谈起来。

    陆碌引来三小童,指著其一笑道“贤弟眼光非凡,看陆某近日喜欢的此位如何?浑名一个『小女儿』,演的是小旦,端的是袅袅婷婷,闺情动人哪。”

    名唤小女儿的小童两手交叠,在左腰处一放,身子略略一沉,道个万福,口中一声“陆大人折杀我了。”竟是女子声相,抬头时看眉宇柔媚,眼波流转,我赞叹两声。

    陆碌心中开怀,再指中间一个“此位如何?在下觉得,比起贤弟那个墨樵,更甚一筹啊。在脂粉场,人唤『小谪仙』。”

    我心中一凛,然而也细看那中间一位,但见他脸上粉白黛绿,颊染薄胭,唇点桃红,见了我在打量他,微微地垂下头来,面色微赧,其脖颈自上衣处微露粉白肌肤,陆碌在一旁打趣“就知道贤弟喜欢这种。秋水为神玉为骨,有弱柳扶风情态,更有芙蓉之色。今日就让他陪贤弟如何?”

    我笑一声“陆大人的美意在下心领了,还是此位就好。”我指剩下一小童。

    陆碌一愣,笑一声“贤弟品味著实有些下降了。此位是北国男儿,虽出道半月,秀雅出群,但跟前两平匡庐双秀一比,却是差了些。”

    “呵呵,在下的爱好略有些变了,让陆大人见笑了。”我微笑,手扶上那位小童肩膀,感觉他身子一僵。

    陆碌道一声胭粉经“话说回来,贤弟哪,我一直是不能理解你的爱好的。依我看来,这挑的人儿不但要长得媚,身子骨也要好。像是堂正中的那个,”他指指正在唱曲的那位小伶“虽然长得不错,可是身子骨,一看就不行,玩不了一阵就不行了,这种啊,捧起来也不行,不小心就会出问题。像你之前喜欢的那种秋水之态的小伶,腰虽细小,把玩起来别有风味,但是经不起玩啊。而像我的小女儿就不同了。”他拍拍身边那位唤作“小女儿”的小童的臀部,狎弄之意明显“也得要身子圆润,略微的有些韧性,方是最佳上品。”

    我微微地笑一下。

    陆碌饮杯酒,再叹一声“李斐,本官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三年前就喜欢,不卑不亢,连在这等地方见著本官,都端的是大大方方,既无曲意媚俗之意,亦无同流合污之丑态,不过话说回来,方才你过来之时,本官真是没有看出来,这三年,你变得好多…”

    “噢?在下变得如何了?”我挑眉。

    “嗯…不好说,不好说…”他蹙眉暗想,手指曲起一个关节轻敲桌面“说是变得庸俗了罢,也不至于,但是说原来的清朗之色,又有些变质,感觉上…圆滑!对了,就是这个词,变得圆滑了。”

    我轻笑“陆大人折杀在下了。就不知陆大人此番话是褒是贬呢?”

    “不不不,本官指的是懂事了些…”似乎有些越描越黑,圆滑明显的是贬意,如何美化也是如此,陆碌干脆放弃道“算了,这做词赋曲,论推敲辞章,还是你最行,陆某自叹不如啊。”

    我忍笑道“是陆大人过谦了。”

    正说得入巷之时,有一文士想必是醉了,端著酒杯闯过来,杯子在我面前一举“铁石梅花意思,美人香草…风流。嘿嘿。”涎笑着,手便伸了过来摸我。

    身体一动,躲开了那只手。我心下一惊,是刚才扶过来的小童拉了我一把。

    “咦…什么意思…”那位醉文士似乎是略有不满“呵呵,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嘛,好一个俊雅少年,于所有胭粉之中,艳丽夺目,别有风味…别有一番风味…”话未完“啪…”的一声,醉倒在地。

    我脸色暗恼。

    陆碌忍笑道“李大人风彩,真是无人能挡啊?哈哈哈…”我赔著干笑几声,陆碌笑了几声,也觉有些不好意思,指指那站我身后小童道“云官,引我的客人到你的房间。”原来此位唤云官。

    云官的身体凛了一下,但脸色还是缓了下来,轻道一声“大人这边走。”便带了我过去。

    从各间往北侧便是各个伶儿的房间。到了尽头一间,云官停下,打开门,我叹一声,这小房间竟是一点如此的光耀夺目,玉几琼阁,壁钟衣镜,锦纱账,临春枕,说不尽的风流。更有特别之处为室内香泽,幽幽郁郁,不知是何香气,炫得人心也醉意也浓。

    我抬眼看他,打趣道“云官儿真是看不出啊。”心下暗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他会有点不同,毕竟,此人在外面表露出的习性有些像某人…哎,谁想只是欲迎还拒…

    可叹我李斐,竟是如此的吃这一套…

    如今是人也空情也空…

    后悔也晚,人心最是难测,昨日如此伤了人的心,难能盼著那人儿重回头?难道我李斐此番真要落得个孤家寡人一个回去?又似昨日那般两手空空?心里略有些不甘,但也是到了尽头了,不甘,又能如何?

    那少年笑一笑,竟是说不尽的媚态,直笑得人骨头也酥了,我闻得室内薰香,说不尽的舒畅,只觉浑身绵软,眯著眼道“云官唱支曲儿来听听。”

    那少年朱唇一启,唱的竟是刚才那大堂中小伶唱的一支曲:“为甚呵村庄冷落,朱扉镇锁,春风静掩,桃李笑无言?可正是云离楚岫,雾散秦楼,玉去蓝田,则教我对花枝空忆当年…”

    “怎么唱得跟刚才那个角儿是一样的?”我笑道,身子重得很,轻轻往小榻上一侧,斜了眼看他。

    那云官倒也毫爽,抿唇笑一下,两双眼睛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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