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笔记_第二章如斯女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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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如斯女人 (第3/10页)

一般其形式为管状,它们的脑袋同样可以摆在案板上任对方宰割,在理论上,这应该算是一种可以交叉行为的职业,要谈到他们的求偶行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从床上跳了起来,狠狠地向废纸篓里吐了口痰。

    正在烦乱之中,我注意到刘炎的钱包就在桌子上,顺手就抽了一张一百元的,”喂,我拿一百块钱,明天到超市买点零食。”

    “噢,知道了。”他的语气很淡,没什么不满。我和他结婚了,自然应该花他的钱,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的。何况他根本就配不上我——这也就是我爸爸mama哥哥想尽办法来阻挠谩骂的缘故,我是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的大学生,而刘炎则是一个出身小市民家庭的小厨师,自己开了家小饭店,这多少会让一向以高贵自讦的父母失望,毫不奇怪。

    我把钱塞进钱包里,思绪却顺着赵总的车飞弛,飞弛到了似乎不算太久远的过去,但却恍如隔世的过去。

    4.

    和刘炎认识前,我正在疯狂强烈地爱着那个已经被黄土埋掉的男人,虽然他已经不能算是我的男人了,但死人以及距离遥远的人是容易被霸占的,也极容易得到无私的爱,那时候的我巅狂地陷入了回忆之中,我天天会有半个小时发呆甚至落泪,我注视着他曾经送给我的信物,一朵干掉的花,一张顺手压在自行车后座的纸条,他丢在我宿舍的灰条子手绢,我强迫自己相信自己已经被埋葬在这段逝去的情感中不能自拔——而我的心会随他死去死去再也不能爱上谁了,这样我就可以为自己身边没有男人唐皇地找到借口,这简值是太自然的一件事了,别人不会怀疑是没人追求,而是以为我热爱伤逝,这是有关于面子的大问题。

    刘炎的征婚启事就登在晚报的一个角落,上面写着某男,二十八岁,英俊体贴,自营为生,有经济实力及资产,愿与品貌皆好之女性为友。必复。

    我是孤独了吗?还是想嫁了?更或者是觉得嫁爱情不如嫁钱了?我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过去,说了自己沉浸在对死人的感情中无以自拔,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信还有电话号码,就这样,我们约在市中心广场上见了一面。

    那天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骑着辆轻便摩托,我站在路边看着他停车走过来,心里就明白了,就是这个男人——这是种直觉吗?我们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却在第一眼相见时都认出了对方。这或许就是我对他的职业没有一点满意的地方,却一直没有狠下心来拒绝他的一个原因罢,这种浅淡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多多少少打动了我的孤独——羡梅说,爱情是一种机缘巧合,它可能跟你今天决定在哪里吃饭有关,也可能跟你上不上自习有关,更可能和你随口的一句话有关,就是和计划无关。

    但无论如何我承认,在此之后的日子是我的虚荣与自负得到最大满足的日子——刘炎对我可谓是有求必应,只要我一撇嘴一挑眉毛,他就会立刻将我的愿望当成动力——这在一个以男人为支点以金钱为杠杆的社会,未必来的容易。

    而正是因为坚信了他的这种可贵品质,我似乎怎么也下不了分手的决心,就这样一天天地继续着我们时好时坏貌合神离地相处,也就是这样,竟然毫无知觉地懵懵懂懂步入了婚姻——没有鲜花,没有宴席,没有亲朋好友的祝愿,我就在领了证,拍了一套根本看不出来新郎新娘是谁的婚纱照以后搬进了他装修一新的房子。结婚后,他几乎成了我的贴身佣人,用他的话来说,白天出去挣钱养家,晚上回来侍候小姐,上床了要做性奴隶——但我得事先声明,我们的关系简单极了,几乎是半个月才会有一次性生活,我觉得,这是可耻的,而他,似乎也不是个欲望强烈的人。之所以他要这么说,也只是对自己地位的一种认识罢了,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理所当然地,爸爸mama从来就没有同意过我和刘炎的交往,他们说,他是个什么东西?连大学也没上过,那只能是猪,怎么可能是人?一家人几代都在街上摆小摊,那叫下三滥!他们的态度被哥哥更为激烈地继承并发扬了,哥哥持之以恒的sao扰让刘炎几次皱着眉头问,”你哥什么意思?怎么像失恋一样?他变态了?”我对他的话矢口否认,并被他暗示我哥的luanlun倾向气得怒火中烧,他从此也就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回头来想在这么严峻的情势下,我为什么这样倔强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就跟着刘炎进了家门?我不愿意在人前承认我曾经犹豫过,虽然我明知自己在回避问题。在踏进街道办事处大门之前,我问刘炎,如果离婚了,你给我什么?刘炎当时的目光有点哀伤,但语气很淡,没有片刻的迟疑,就说,房子你拿走吧,这是我唯一的财产了,其它的,我也无力提供了。反正只要有我,就不会少你吃少你穿。

    就是这句话,使我在那一瞬间下定了决心走到了一脸无聊的办事员身边,忍受她们恭喜的话语中公式化的不恭。至少我离婚了会有一套房子对我来说是一种有效的催化剂,让我当天开始挥发愉悦的激情——现在的社会,房价和工资根本就不成比例,就算是上了大学,也不容易在三十岁之前弄到一套房子,通过也许不如意的婚姻得到一套,也算是划算了吧。

    可是爸爸不这样想,他恶狠狠地把水杯扔在墙上咆哮道,滚!你就是卖一年yin,或者给人包一年,也能拿比这套房子多!这种在小市民区的破房子,有什么好!

    我并不知道爱情的价码,更不知道婚姻贞cao又值多少,就在这样的心理驱动下,我明着就把所有能省下来的钱放进了自己的存折里,从来不用自己的工资,每次要买东西就伸手问刘炎要钱,或者,把他当钱包带出去,反正这样合情合法合理,谁也无权指责我什么。

    我有时也会怀疑,我怀疑爸爸口口声声说刘炎下贱的同时自己的心理也并不高尚到哪里去,否则也不会动不动用卖yin来衡量女儿婚姻的得到付出,并以此公式计算婚姻质量——mama在婚姻中得到了什么呢?不过是夹杂在小市民区的一座平房,是爸爸他们中学分的,两间砖房,就连上厕所都要走上五分钟的路才可以到。那么,mama的婚姻岂不是极为亏本,她得到了什么?一个中学老师作为知识分子的荣耀感和自我吹嘘?自我的价值是不是能从这种优越中得到实惠?而这种实惠如何与荣耀感相互折算?

    要控制住自己的不平衡感真的是太难太难了,特别是在接到哥哥的电话或信后,特别是每个星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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