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爱就来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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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砾里被警犬发现、掘出时,已是脸黑唇紫,只剩下一口气在,加上右手还被重物压住,只得当场截肢才将他顺利救出。

    其实,珍珠觉得威廉就算少了条右臂,也无损于他的魅力与沉稳,对日常生活也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可威廉并不这么想。

    “少了一只手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怎能明白我的痛苦?叫看护来能干嘛?看医生又有什么用?难道他们可以变出一条手臂给我吗?”说到激动处,威廉更是对珍珠咆哮着。“还有,看看我这张脸…这张像钟楼怪人的鬼脸!”

    除了右臂当场被截肢,威廉原本英挺的容貌,被数不清大大小小邦裂的伤口盘踞其上,再加上现场斑温烧灼下,造成不少或深或浅的灼伤,又出血又流脓,皮肤与肌rou急遽收缩、翻张、纠结,使他的五官彻底扭曲、变形,连到医院做复诊及肌rou伸张复健时,看诊的医护人员也不敢多看一眼。

    这让威廉在沮丧于被截肢之余,更是偏激又气愤,认定每个人都在怕他、嫌恶他。

    他丧失了对人的信心,如同身置陷阱的困兽,对每个人大声咆哮,不仅仅是示威,更是悲愤的宣泄,同时也是警告,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这些都治得好的。只要你的伤势再好一点,就可以去做义肢、去整容…”

    “好噁心,我才不要在身上弄什么假手!”威廉高声反驳着“而且你骗我!我自己很清楚,这张丑脸就算动手术也无法还原…不,甚至连普通的标准也达不到吧?”他的表情狰狞异常。

    “你怎么知道…”珍珠不觉脱口而出,旋即用小手捂嘴,心虚得垂下小脸。

    “哼!”连她也不敢看向自己了吗?又遑论其它人!威廉冷笑地看她回避的小动作。

    医术再发达,终有做不到的事。一度灼伤发红,二度灼伤伤及皮下组织,起水泡流脓,三度灼伤感觉神经坏死,皮rou亦会烂,就算是动了整型手术,还是会留下疤痕。

    如果不是在这场灾变中受伤,威廉或许不至于那么怨天尤人吧?想想也是,换作任何人都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将心比心,珍珠按捺住被他怒火波及的委屈,忍气吞声的陪伴威廉,哄着他上医院去做复诊,然后夜复一夜只敢站在房门口,不敢真的进去陪伴他,以免伤及他的自尊,只敢偷偷的、默默的掉泪…

    这场飞来的横祸,折磨的不只是他,还有她。

    …。。

    医生认为威廉的伤势确实稳定下来了,同意他可以搭机返家。

    因为恐怖攻击事件的关系,机场一度关闭,再度开放时,搭机的旅客却减少一半以上,现场看起来好不冷清。

    机场的候机楼里,许多人分散地落坐,等待登机。

    大人们头低低的各做各的事,倒是有几个一派天真的儿童还跑来跔去嬉戏。

    “别再乱跑了,汤尼。”一个可爱的黑人小孩一度被mama拉住按坐在座位上,但安静不到几分钟便又从椅子上跳下,拿着玩具车在地上横冲直撞。

    咻咻咻…咻?玩具车遇到障碍,撞到一只大脚停下来,黑人小孩抓起玩具车,抬起头来,在看清楚威廉的模样后,吓得放声大哭。“哇…妈咪!”

    一旁的珍珠被男孩突来的哭声吓住。

    “怎么了?”经历恐怖攻击事件后,机场内的警力倍增,人人危机意识提高,小孩子的尖叫声立即引来众人的目光,短短几秒内,不仅是黑人小子的母亲,穿制服的、便衣的警察全都拥了过来。

    “不准动!把手举起来!”一名警灿谠着威廉和珍珠大喝。

    “呃?”珍珠吓了一跳“你们要做什么…”

    戴着帽子与墨镜的威廉,藏在阴影中的面容微微一绷。

    “把手举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警察先命令了再说。“双手!”

    警察立即发现女人是照做地举起双手,可是男人却像是拿乔地只举起一手,连头都还是低垂的,教人看不清楚。

    “我们又没有做什么…”珍珠觉得好冤枉。

    “…是啊!小弟弟,你为什么要叫?”低沉粗嗄的怪笑声,威廉抬头,顺势摘掉帽子及墨镜。“是因为不小心看到我的脸吗?”

    “吓!”瞬间,周围的人也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看威廉那张纠结的脸孔。

    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一切似乎又恢复正常。

    威廉四周的旅客一个个不自在的起身走人,换到更远的位子,结果这一大排的座椅最后竟然“清空”到只剩他们两人。

    威廉一派冷然,不动如山,但是珍珠却觉得无形的压迫感好大!“我、我去一下洗手间…”不行了,她真的需要喘口气。

    珍珠匆匆想推开洗手间大门…

    “刚刚那个男的吓死我了!”

    “对呀!钟楼怪人一个,如果我是他老婆,早就逃走了。”

    欲推开门扉的小手一顿,只思考一秒钟,珍珠又冲回候机楼。

    是啊!那两个小姐的交谈点醒了珍珠。

    她怎么可以丢下威廉落跑呢?她的喘不过气来算什么?那恐怕只是威廉的痛苦的千万分之一罢了。

    “威廉!”

    座椅上的修长男人已经不翼而飞!

    “威廉?”珍珠情急地叫喊,忽地发现他正站在稍远处的落地窗前,仰首注视着蓝天白云。

    “威廉…”她破涕为笑,娇小的个头往前飞奔,张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背,脸颊软软地偎上,用力来回磨蹭着。

    他立即一僵,背脊上的肌rou坚硬如石…她预料得到,但还是鼻头一抽。

    “有什么好哭的?”下一秒,他粗声的询问紧接着响起。“难看死了,哭什么哭!”

    “人家…”可是呵,她却在他的粗暴声中听见那么一丝丝往昔的温柔。“难过嘛…”脸颊蹭得更用力了。

    “变成这种该死模样的人是我!”

    “那有差吗?”她软绵绵的细语有效地安抚他的情绪。“威廉,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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