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童话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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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因为我庆幸自己在没有受伤的时候可以坚定的放开手而不悲伤。

    雨很大,那是盛夏的雨。

    爆在我身上脸上连眼睛都睁下开——真爽快真痛快!

    然后那个男人叭畦叭畦的在雨里跑来——用他昂贵的长裤和昂贵的皮鞋,在这样的大雨里如同一只尊严受伤的兽狠狠地跑来,充满了怒气的将我的身体拖在他可以遮风挡雨的怀抱里,一边狠狠的骂著妈的妈的妈的!

    ——你明白吗?

    那是一种无法拒绝的温暖和打从心底里真挚的快乐…当自己任性的时候仍有一个人在包容著你的一切,即使你伤了他的自尊、即使知道他是喜欢伤人而非被伤、但却明白自己的话在他心里的分量大过一种名叫愤怒的奇异情愫的时候。

    我抱紧了他的脖子。感觉他的温暖和潮湿一起烘著我的整个身躯…

    在那一刻,我似乎觉得那就是一种爱情了。

    那刹那,我只愿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在我的怀抱里。

    ***

    夏天过的真快,秋天到来的时候我的研究生入学甄试正式开始。

    入学考试的事比较顺利,有荒井教授做神经外科的主考官,我又是他的门生,一切都顺理成章。有时候我几乎已经忘记,我在这个国家本来就只是一个过客而已的事实。

    当这些成功放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记得自己在灿烂的秋阳下露出了微笑,但也许这个微笑只是对自己的过去和灰暗说一声告别而已。

    冬天的时候当整个医学院的学生为了毕业忙碌的时候,我正式的当上神经外科的住院大夫,终于可以从急诊室的疯狂忙碌里挣脱出来。有了自己的固定收入,有了相对些较松弛的换班时间。而不再像急诊室时代忙的昏天黑地的打工或实习时间了。

    我也搬了一次家,搬到距离医学院实验大概五站距离的公寓里,这次的公寓稍好了一点,虽然钱当然花了比较多,但是看着整面白生生的墙壁上有着浮现出的隐花图案,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壁纸呀…

    龙二乐呵呵在每天的事情忙完就跑过来帮我看看怎么收拾房子——虽然我简单的说这不过是个租来的房间而已,干嘛这么热裒?他笑着反而问我大哥的麻布的公寓你为什么不去住呢?

    虽然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那个秋风刮的整个房间冷冰冰的秋天晴朗日子里,我冷冷的顶了他一句:“那是给他的女人准备的,不是给我的。”

    --于是龙二一副急的似乎是自己说错话的样子,开始张口结舌想辩解些什么…

    我走开了,去煮咖啡——我知道自己对龙二发脾气是不对,但是似乎那种提到某个人就会心头发烫一般的焦躁感让我出口伤人。

    我也知道我真是个个性别扭的人。虽然不想找藉口,但是我的心就是这么爱胡思乱想、爱猜疑、喜欢琢磨自己或别人的心思,但是做出事情来又天不怕地不怕——我觉得我的无所畏惧只是因为我没有什么可失去了。或者我已不会去爱人,自然也不会再被伤害。如此而已。

    新年来了,我接到邀请到他的家里去参加他们的亲族聚会,天上直人忙碌著,我告诉他不用招呼我了。那个夜晚里我独自在庭院的一隅独自看着清冷的月光,天上和龙二都在忙,亲戚朋友太多加上属下兄弟,我望着月亮,突然地想到也许我可以原谅父亲和母亲了,有那么一点冲动去打个电话给他们——但是那样是会打扰到他们的生活…

    朋友,我没有的,亲戚,连亲人都尚且无关了,何论亲戚?

    也许我真的,只剩下现在身边的人了…

    龙二,直人。

    直人…当我这样想着他的名字的时候,嘴巴里的干涩似乎是渴,但我知道那不过是一种曾经尝过的思念的味道。

    我不是傻瓜!我知道这样的关系不过是一种rou体关系!

    我却又是傻瓜!我在想着,这样的关系,究竟会怎样下去?

    会…当他要结婚的时候不露声色的笑着祝福他?或者生气的表明自己不再理睬他了?或者…呵,笑出声来,也许本就是并不相关的两个人吧!即使肌肤相亲,依旧无法接触到每个人的心脏。

    “冷不冷?怎么坐在窗户边?”天上直人笑着,一如既往的走来。他的心情好的时候,就是如此笑着带著一点无赖劲,痞痞的笑着。

    而他的身影在月光旁边,让我回过头去看着,一直看了许久。

    “佳树今天没喝多少酒吧?陪我再喝一点。”

    自说自话的男人坐了下面,身上古典的和服方便他把腿像个色老头一般盘了起来,而我还是正常的曲著腿坐在场塌米上而已——虽然是日式房间但是有著空调,暖气加上每个房间都有的电暖炉,还是暖哄哄的。他将手里拿的瓷酒瓶和两只杯子放在他面前的矮桌上。

    我很能喝酒,他也是千杯不倒,他的酒量其实也比我还好。

    刚刚在宴席上他已经喝了许多了。现在他拿来的,是越乃寒梅的日本酒——一种我很喜欢的清淡味道酒。他倒了两杯,我接了过去,黑暗的房间里,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里的反射的光…

    “新年快乐,佳树。”他这样举起杯来说道——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了,但是他的眼睛和思维一样清晰。我举起杯跟他碰了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互相干掉这杯酒而已。

    第二杯酒是我倒的,浅的酒杯,但是我的手很稳,没有一滴酒洒出来,窗户依旧开著,月光照进来,庭院里有几株梅花,他喝了几杯之后躺了过来,躺在我的腿上——我虽然不能长时间的如这里的人一般跪坐,但是曲起的膝和腿还是可以支撑一个大男人的头颅的。他似乎睡著了一般什么话都没说,我就著外面的月光,一个人独自喝着酒…

    过了一会儿他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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